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于姐做好早饭后在院内正在打扫卫生,忽见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正在向院里的她张望。“喂!媳妇,你起来啦!我在这里等你老长时间了,赶紧把大门打开让我进去吧!我已好几顿没吃饭了!”
于姐定睛仔细一看,立马慌张地回头往屋里看了看。
她见裴厂长和小鱼儿还在熟睡,便一闪身出去后随手又把门关好。
“哎呀,老婆大姐,你可把我想坏了!再见不到你我就要疯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现在身上连吃顿饭的钱都没有了。我昨天到你家去找你,他们说你现在正忙于建厂,不经常回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里来。”
于姐这时乱了方寸,“山西离这里这么远,我也没给他留地址呀,这个小刘是根据什么找到这里来的呢?这下可麻烦了!‘那件事’如果让咱家那口子、女儿、裴老四知道,那还得了!我还怎么去面对亲人和朋友啊?”
她立马装成了不认识小刘的样子对他说:“你个臭要饭的,大清早跑到这里来胡闹什么!再胡说八道,我让人打死你!滚!赶紧在我面前消失!”那个小刘惊愕得瞪着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又仔细地看了看于姐。
“是我老婆大姐没错呀!结婚时对我那么温柔的媳妇,今天怎么变成了母老虎一样呢?”噢!他明白了:“媳妇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啊!”他立马和颜悦色地说:“媳妇,我都想死你啦!你和我开玩笑啊?你那天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呢?后来以为你想家,就等着你,可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还不回来,我实在受不了就来找你了,你快点跟我回去吧!”
于姐一看来横的肯定行不通,便眼珠一转对曾经的爱人说:“小刘呀,姐有特殊情况,在这三句话两句话说不清,你跟我回家,我再慢慢地告诉你!”可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扑通一声,小刘摔倒在门外了。
“谁呀?大清早在外面吵吵什么?还让人睡觉不?”话音刚落,裴老四和小鱼儿从屋里已经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俩见地下倒着个人,大吃一惊,立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跑到这里跟你吵吵什么?怎么又昏过去了?”
“我哪知道呀!可能是个臭要饭的吧!我不让他进来,就和我吵吵起来了,他可能是饿昏了,摔倒的”裴老四和小鱼儿蹲下去仔细看了看,说:“这个人长的虽然不太受看,但是不像是要饭的,是找错门了吧?再仔细问问他!”
裴老四出于“别让这个陌生人死在门前”的动机,回屋倒了一杯温开水端出来,给刘疤瘌眼灌进嘴里,顷刻间,他就苏醒过来了。他翻身坐起,四下里寻找起来。小鱼儿问道:“你找什么?”
“我找我媳妇,刚才还在这里呢!”小刘说完又问旁边的人说:“刚才那个梳短发的,胖乎乎的于姐上哪去了?她就是我媳妇,春节前我们结的婚呀!”
裴老四和小鱼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莫名其妙。小鱼儿突然问裴老四:“她找的于姐是不是我妈呀!”裴老四拿不准地说:“不一定吧!你妈怎么能和他又结了婚呢?这一点也挨不上边呀!”
这时的于姐已不知去向,他们无法对证。可那个人一口咬定地说:“于姐刚才给我开的门,现在怎么能没有了呢?她千真万确是我的媳妇。这时裴老四彻底明白了:这个人找的就是小鱼儿她妈——于姐。
他为了弄清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另外又怕这件不为人知的事张扬出去,便和小鱼儿把那人扶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又让那人吃了饭。他俩在外面耳语了一阵后,回屋对那人说:“同志,天下长得一样的人有不少,你认错人了,你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山西来的小刘听他俩这样说急了,大声地说:“错什么?!我昨天到她街道上已核对了她的身份证,就是她。我们结婚在一起过了半个来月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她不辞而别了,但是我把她身份证上的字全都记下来了。”说着拿出了那张纸条,让他们二人过目。
二人看完纸条后,心里都不是滋味,裴老四见到字条后,心想:于姐这件事做得真不怎么样,怪不得一提到那段往事,她脸上的表情就不自然,总是用别的话题将她年前那件事岔开。”
现在虽然他们俩的关系史已尘封起来了,这件事对他没有什么大的不良影响,但是她是小鱼儿的母亲,也是自己未来的岳母。她要出丑,自己脸上也不光彩呀!因此裴老四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住于姐的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