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恩情,要是一般稍有良知的人都应扔几个钱,况且她兜里还带了不少钱,可是她只是大娘长大娘短的花言巧语地说了些暖人心的话后走了。
她几经打听最后终于见到了那个宝贝儿子。娘俩见面抱头痛哭良久后又交谈了很长时间,彻夜未眠。当听到家中弟弟、妹妹都已结婚生孩,裴老大感慨万千,想想自己年已近三十还身陷囹圄,真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但是他实在不愿留在这里就业,简直是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飞回到亲人们的身边。
但是他真不值得同情和可怜,他的可恨之处是磬竹难书、令人发指,甚至有些事令人难以置信是人所为。像他这样的人,世上越少越好,最好是绝种!他对亲人、亲属、邻居、朋友直至社会的危害太大了。“灶王爷”还以为他儿子已改造好了,今后能弃旧图新、重新做人呢!
“灶王爷”在同有关领导谈话时,对方曾诚恳地告诫她说:“你这个孩子只有待在这里最为妥恰,你非要他回去,那是你们的权力;说句到家的话,他回去后用不了多久还得回来,我们这是为你着想,你自己惦量办吧!”
这些话让“灶王爷”深思良久,但是母子情深最终她还是把这个“追命鬼”带回了家。岂不知:她高兴此一时不打紧,不知有多少好人家女儿要遭受祸殃。甚至让人家的父母白白送了性命。
此话当真?当真!果然?果然!决非虚构!提醒善良的人们:你们在对待儿女的婚姻大事时,切切不可感情用事,定要知根知底,了解他或她的为人,尤其是他们的道德品质。
裴老大在“里面”接受改造的同时,他的车工技术也有了显著的提高,由原来的甚不是(水平低)变成了不含糊(够用)到哪都能拿出来、亮出去的高级车工了。
他回来后立马找了个五小企业,给他四级工不干,后来给他定了六级工,他才勉强在那干了些日子。
第一个月开资开了六七十块(那时一般人就五十多块钱),他到街上鱼、酒、肉拎了一大堆。当天晚上几个弟弟和妹妹、妹夫聚在一起开怀畅饮了一通。席间大家对他说了许多勉励的话,他自己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今后一定不负众望,决心改邪归正,好好工作,给爹妈省心。席间说到伤心处,几个小兄弟还流了些泪水。
“灶王爷”这时心中盘算着:得托人给儿子介绍个对象;同时又做起了抱大孙子的美梦。几年不见,裴老大的弟弟大都已结婚生孩:老二两个女孩,老三、老四每人一个同样是女孩。哥五个,三个已经没有指望了,只剩下老大和老五还肩负着给老人生孙子的重担了。
“灶王爷”这回铁了心:不见孙子死不冥目,甚至做好了了此一生的准备。她赤缚上阵要做最后二博了。她提出两个先决条件:凡姓白、史、苏的免提,条件怎么好也不行;其次是女方家姊妹中女孩居多的也免提。
这时她家东边厢楼的一个叫郭大眼的老工人抱着一片好心给她儿子提了一个——男方工伤死了带有一个八岁儿子三十来岁的鞍钢工人。“灶王爷“听后没问姓什么,也没问别的,立刻就不高兴了,说道:“这个条件太好了,你留着给你家老大吧,他不也是三十多岁没对象么?这多好,你儿子不用费劲,你就有孙子抱啦!”
那个郭师付听后很后悔,心里寻思:我这是何苦呢,这不是吃多了撑的么?早知道她是这套号的人,我搭理她干甚么,真是自找没趣!他斜看“灶王爷”两眼一声没吱,气得鼓鼓地走了。
他前脚走,“灶王爷”后脚就骂了起来:“你他妈挺大个岁数不知好歹,耍我呀!我儿子是纯童子身,怎么能要她个大寡妇呢?我们搞对象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她带来个小王八犊子,我们还要不要孙子啦?
别说带孩子,就是不带孩子那也没门!你这不是埋汰咱们么,咱儿子就那么不值钱那!呸!你个老不死的,气死我啦!”
晚上裴老大回来后,听他妈一学上面的话,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两只小眼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他随手拎起一根木棒要去砸郭大眼的家。“灶王爷”没料到他会这样,害怕了!她立马说道:“唉呀孩子可别这样,你不知道咱们现在脑瓜皮薄哇,可不能轻举妄动因小失大,不同意就算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架鞭子赶——有的是,可别跟他扯!”
她后悔极了;我差不点把命搭上,才那么老远把他从“那里”整出来。他这才回来几天,如果就惹事进去,那我还怎么活呀?我这嘴现在怎么变成不管什么话都往外瞎咧咧呢,真他妈欠揍!想到这,她啪的一声,自己毫不留情地抽了自己一记响亮的大耳光。
裴老大也没料到他妈会打自己,马上说:“唉呀我的妈,你干甚么哪?就是儿子不对,你也用不着拿自己的老脸出气呀!来,打儿子的脸!”说着把嘴巴子伸到他妈手边,见他妈不动手便攥着她妈的手抽自己的脸。“灶王爷”见儿子这样,紧张的心平静了下来。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是邻居李校长来了。
李校长向“灶王爷”招招手说:“老嫂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欲知详情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