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雷声不绝,闪电乱窜,大雨磅礴,犹如末世般的浩大的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各种惊惶的声音从一个个矮小的木屋中流窜出来。
“快、快,把这些旧布烧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急切的对着傍边的几人叫道。
据说,烧了这些旧布产生的烟能够惊走天上的雷妖。不管是真是假,每逢天上雷声轰轰,持续不断时,老人们习惯的命令是找些旧布来烧。
这是一个小村落,四周环山,村中只有那么几十户人家,这是村落的村落,外面除了山还是山,附近的一些村落,有些竟然只有几户人家。这个村落相对于其他村已经算是大村落了。
一条条山路弯弯曲曲犹如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蛇在曲折的蠕动着爬向远方。
大自然越热闹,村落却越显得安静,安静主宰着这一切。此时,黑暗弥漫着各各角落。稀稀疏疏的亮光微弱的摇晃着,它的亮光只能照见脚下几步的距离,在黑如墨的夜晚,这些亮光显得如此的微弱和孤独。
“怎么还没找到旧布呢。”另一个木屋中传来怒吼声,这同样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雷声隆隆,一个个稀疏的声音飘进大自然中,大家都用各种古老的传说中的方法来抵御大自然的发飙,用来掩饰心中的恐慌。
“啊..,痛,可能要生了。”一个惨叫声隐隐的时续时断的传开着。
“什么时候不可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呢。”一个老妇人颤巍巍的讨道。不知道这抱怨是对着发飙中的上天还是针对谁。
沙沙沙
大雨倾盆般,洒落在屋顶上,这由瓦片盖成的屋顶,因为年代的久远,一个个细小的漏洞,一道道细长的裂纹随处可见,一点点大雨变成了雨雾飘散在屋子里。
“快,快,那盆子来,这里露水了。”又一个惊惶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一个小童的声音脆脆的回应着。
滴答,滴答,一点点水滴声在屋内响起。
沙沙,沙沙,一道道雨水从屋檐泻下。
轰隆,轰隆,一声声雷声震得木屋在抖动。
豁亮,豁亮,一道道闪电照耀着这个静谧的山村。
语声不绝,尤其一道凄惨的喊痛声在撕心裂肺的远远的传开这,这声音穿透了雷声,击破了雨声,吓得屋傍的鸡鸭狗等家畜惶惶叫。这个夜晚,很闹心。
“坚持一下就好,忍一下,马上就好的。”一个慈祥的声音镇静的说着,这种经历她见过不少,她沉稳的指挥着其他人做一些准备动作。她白发如霜,一道道皱纹爬满了脸上。她的双手爬满了厚厚的茧,微微弯曲的脊背此时犹如具备神性,大自然的发飙,在她眼中不过尔尔,她的眼中尽是慈祥,她轻轻的安慰着痛得惨叫的女子。
她是这里的主心骨,她的话就是一切。在这屋中,她的年岁最高,里面的人都是她的子子孙孙。这点风雨,这点风雷,在她的每一道皱纹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夜晚。
“这煤油灯准备没油了,啊萧你去找些煤油来,给它补上。”她把脸凑近小灯,把眼睛聚焦,再次确认,然后出声命令道。
“好,马上拿来。”被叫做啊萧的年轻人急忙摸黑寻找去,这屋中灯并不多,他只能借助微弱的灯光摸索着寻去。
这里是煤油灯的世界,灯光摇晃着并且微弱的亮着。在灯的周围需要用纸挡住,或者用手挡着,不然,窜近屋子的风会把这灯吹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