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一脚踩在何家俊的胸口处,后者却像是被大石压中了一般,用力地喘着大气,却是动都不能够动上一下。
“你看你的那几个兄弟,早就跑的没烟了,真的是很够兄弟义气啊?”唐寅声音依旧冰冷地说道,脚下力量微收。
何家俊勉强抬起头来,正看到那三人狼狈逃窜的背影,都没有人回头看上一眼。
“不要杀我,求求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有钱,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要杀我!”何家俊惶恐的叫道,从唐寅的眼中,他真的感觉到了杀意。
唐寅脚下用力,何家俊再也说不出话来,更是连大气都喘不上了,只是用力地撅着嘴,却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你在烧人房屋的时候,可有曾想过放过人家?你在欺负他人的时候,可有曾想过放过人家,那么现在我凭什么要放过你?”唐寅一脚用力,大脚直接扇在了何家俊的脸上,后者滚到了一边,连连咳嗽。
吱呀一声,古董店门打开了,一个小姑娘跑了出来,正是方静。
方静一脸满是痛心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何家俊,若非是亲眼见到在他心中一向温文尔雅的青南市四大俊杰之首的他竟然真的没有人性地想要放火烧房,她也实在是想不到后者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让人恶心的家伙。
胡小雅也跟着跑了出来,连忙拉住满是伤悲的方静,唯恐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方静却是一把挣开了胡小雅,她跑到了何家俊的身前,痛心地叫道:“你真的是何家俊哥哥吗,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我就在房间里面,你是想连我都一起烧死吗?”
说完,方静狠狠一脚踹在了何家俊的脸上,用力之狠,一道血口子登时便冒了出来,后者一声惨叫,左右翻滚。
方静犹自不解恨地用力地踢去,一边踢着一边大骂,骂着骂着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出来。
胡小雅再次抱住了方静,将她拉开,后者没有再次反抗,任由着胡小雅抱着走到了一边,但依旧嘤嘤地哭着。
“是你?”何家俊却忽然吼道,他手指着方静,满是怨怒地吼道:“是你通知他的,原来是你,我就说嘛,我们连夜赶来,怎么会让他又防备的,原来都是你。”
唐寅一脚飞踹了过来,将何家俊踹起两米过高,重重地摔在地上,打着滚翻出老远。
“靠,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心存怨怒,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你,还等着你哪几个兄弟来救你啊?”唐寅大声喝道,又是一脚大耳光子抽在何家俊脸上。
“你,你……你有种杀了老子,不然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或许是感受到唐寅的杀意,何家俊也知道这一趟是完全地讨不了好,性格一犟,他居然也强硬了起来。
唐寅笑了一声,他见过太多这种人了,被一时情绪所逼,表现的大义凌然,不怕死的样子,可惜始终掩盖不了他内心深处的惶恐,只要再让他受点苦,他表现的会比谁都怕死。要是真正不怕死的人,哪里会干嚎,哪里会求饶,何家俊想装气概,差远了。
“哦,既然你又这要求,我不满足你岂不是太过残忍。”唐寅嘿嘿笑道,一抹阴冷笑容寒夜中吓得人心慌。
唐寅一步步地走向何家俊,每一步都仿佛踏进何家俊的心中一样,咚咚有声。后者大汗不自禁地涌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唐寅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何家俊只感觉心弦被一步步的绷紧,唐寅每一步就仿佛在他心、弦上拉扯上一下,终于在唐寅走到他面前抬起大脚的时候。
何家俊撑不住了,心弦瞬间崩断了一段,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竟然完全被唐寅下坡了胆。
“无胆鼠辈!”唐寅哼了一声,对于这种冷血的人,唐寅没有一点怜悯。就仿佛猫戏弄老鼠一般,让后者尝尽百般痛苦,最后才凄惨死去。
当年做佣兵时,唐寅这眼镜蛇的外号可不是白闯出来的,就仿佛毒液一点点蚕食人的神经,让人一点点地体会全身的痛苦,最后在绝望中死去。
何家俊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他再也没有一点硬气,眼泪鼻涕俱下,就听噗嗤一声,竟然是失禁了。
但何家俊此时却只是趴在地上,像条虫子一般地求饶着,“不要杀我,我错了,我不该惹你,求求你饶了我把,我会给你很多钱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身临其境不知道此时唐寅的威势,不身临其境不知道何家俊此时的惶恐。两女在一边看着,都感觉一阵恶心,尤其是方静,更是觉得何家俊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唐寅气势汹厉,虽然让两女有点害怕,但是却更让两女觉得唐寅实在是气势非凡,尤其是在又何家俊这个废物的对比下。
何家俊苦苦的哀求,唐寅完全不为所动。这样的一幕在他过去几年的佣兵生活中实在是太过常见了,盛气凌人时何等嚣张,被人打趴在脚下时又是何等凄惨,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唐寅,不要啊!”林宜儿终于冲了出来,大声叫道,阻止唐寅对何家俊下杀手。
唐寅的脚停在了半空中,事实上唐寅也没有打算真的将这个家伙杀了。毕竟这里可不再是外国,适用的不是佣兵规则,杀人可是要犯法的。
再说,现在的他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至少他还有老舅,出事了唐寅可以一走了之,老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