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的意识渐渐从一片混沌中慢慢苏醒过来,好像做了一个万年长梦一样。
努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色让他无比震惊:巍巍群峰,层峦叠嶂,一山放出一山拦,有万马奔腾之势,山更叠着山,云雾缭绕,无边无际地蜿蜒着昭示无奈。
王龙茫然的看着四周的高山和丛林,脑子一阵绞痛,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个这么穷山恶水的地方。努力想回忆自己是谁,可立刻失败了,当他想去回忆自己以前的时候,脑子里面立刻像被万虫叮咬,疼痛难忍。而自己的身体也像是被人拿刀狠狠的割了上千刀,浑身酸痛不已。
王龙甚至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就这样茫然的站在一处群山环绕的山谷中。这个时候,他明白了:自己已经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
勉强的站了起来,王龙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山谷起来:在一阵薄雾中,地上的怪石、零碎的青黄杂草清晰可见,荆棘丛生、怪石嶙峋。
不远处是一处裸壁,大约有两人高,越过裸壁,远处就是云雾缭绕的群山了。云雾在远处幻化出各种形状,千变万化,美丽无比。可王龙此时却是一点欣赏风景的心情都没有,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而且所在的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王龙听见身后一阵“苒苒”的水流声,转过身,只见一条宽约两米的河流,河水十分的清澈,河里的石块清晰可见,偶尔还有一两条不知名的鱼儿在河水中畅游着,好不快活。王龙放眼望去,却怎么也看不到河流的尽头。
王龙迅速的跑向河流,趴在地上,把脸伏向河面,张开干裂的嘴巴痛快地大喝起来,干燥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润湿,王龙感觉好点了,洗了把脸。
对着河流那清晰的水面,王龙看见了里面的有一个野人:长长的头发几可及肩,蓬松而杂乱的搭在头上,脸上。而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碎不堪,一条条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块块的肌肉。但是肌肉的颜色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右手的整个手臂的袖子都没了。而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就这样光着脚站在那里。
王龙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里面的这个野人就是自己,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到底是谁呢?谁能够告诉我啊?”“我到底是谁呢?谁能够告诉我啊?”…一遍又一遍,声音慢慢变得高昂,惊得山中的鸟雀“扑哧”飞向远方的山际。
呆呆的在地上坐了半天,“咕咚”声响起,王龙摸了摸肚子,感觉前胸已经贴到后背了,十分的饥饿,本能的爬了起来,想去找点吃的东西,赤脚在荆棘丛生、怪石嶙峋、坑凹不平的崇山峻岭间穿行起来,好像自己此时的赤脚并不怕那尖利的石头,只是上面割出一条红线,尖石根本就刺不破自己的脚掌。反倒是有时候石头被王龙踩断一截。
魔祖莱茵河台此时正恭敬的站在一个二十九层大楼的天台上,站在天台上,放眼望去,整个美国纽约的景色一览无余,一栋栋现代化的大楼耸立着,一块块巨大的霓虹灯广告牌散发出耀眼的五彩光芒。街上的人和车,就像蚂蚁一样的在爬着,整个天台上却是非常的寂静,听不到什么声音。而莱茵河台却是不敢到处张望,若是让灵云子看见,绝对会惊的下巴都掉到地上。
突然,一阵大风刮过,天台上的卫星信号接收架在大风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片垃圾塑料袋被大风带着吹向莱茵河台,在离他身体一米远的地方无奈的绕道而行。
在离莱茵河台三米远的的前方天台边缘,放着一张大的长木椅子,椅子上的人背对着莱茵河台坐着,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人的背影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好像就是整个天地一样,别人只能够对他仰视,连莱茵河台在他的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渺小。一头比莱茵河台还要长、还要白的白发,在大风中一动不动的垂在肩膀上,纹丝不动。
莱茵河台静静的站在坐着的人的身后,不敢随便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有风还在不停的吹着。椅子上坐着的人终于开口了,说道:“你没有杀那小子,做得很好。”声音沙哑却拥有着无比的威严。莱茵河台脸露喜色的说道:“谢谢主人的夸奖,我只是把那小子的神丹禁锢了,让他再也不能够运用神元力,而且我还把他的记忆也消去了,他现在只是山里的一个野人。对我们的大业是没什么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