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阅人无数，知道来的爷爷，派头不小。但凡是到这里来的老爷，个个都是装逼的，没有一个是来哭穷的。尽管装逼，可是，那也得让他们心甘情愿逃腰包才行。毕竟，如果老爷不高兴了，老妈子一分赚不到。

“老爷，相中这月儿了？你看，多俊的姑娘，才十四岁啊。我可告诉你，除了第一次，她赚了大价钱，之后，就没人开那么高的价钱了。因此，呵呵，你想必也看到了。月儿唱个歌，都这么赚，老爷你要是看上了，我可就告诉你，那可真是你的福气呢。”

李建摆手：“干妈，你就直说好了。多少价？”

老妈子乐了：“哎哟，老爷，看看，你可真是直爽。不蛮你说啊，来我们这里花费的老爷，可都是直爽人呢。老妈子我也老了，就实话实说了，不跟老爷您绕圈子了。再说了，我跟您老爷，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见面呢。是不是，您有空了，到我这里来，吃个饭，喝个酒，我这店里那老酒啊，多卖出去几坛子，老爷您可就是我们的贵人了，是不是？”

李建大笑：“哈哈，干妈，你也真是的。我跟你谈价钱，你倒说老酒。老酒，吃是要吃的。不过老爷不高兴了，就不吃了。”

“那那成啊，老爷，我也不跟你，是废话了。你先看看，那儿唱歌的那位，论身段，如何？”

“嗯，不错。长条细个，前凸后翘，不错。”

“不错吧？”

“是不错。”

“你再看看那脸蛋？”

“嗯，没得说。百花楼里，数一数二的头牌。”李建心里乐，这老妈子，眼睛也太浊了，怎么就没看出，李道就是那天晚上，喊价的人呢。不过，不就李道，长的不怎么俊，瘦长的模样，不像个老爷，所以，就不入老妈子的法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