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坤点头:“主持是这个世间的佛子,他与世无争,值得全天下人敬仰。”
杜林却撇了下嘴:“那建秋的父亲究竟是不是讲经首座?”
成坤想了一下说道:“应该就是,尽管讲经首座从来没有承认过,但如果不是的话,那位民女不会凭空说他就是建秋的父亲,而民女寻至通天寺的前一年,讲经首座一直在朝阳帝国宣讲佛法,时间也对得上。”
杜林冷笑:“主持是人间的佛子?既然佛法戒色,既然他知道了讲经首座是建秋的父亲,他为什么没有按照佛门戒律惩罚讲经首座?这样的人,凭什么值得世人敬仰?另外,不惩罚讲经首座也就罢了,竟还想杀掉建秋,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就要烧死,她有错吗?这是她的错吗?这个主持是不是有点分不清事实?”
成坤苦笑:“主持行事岂是外人所能了解的?他那样做便有他那样做的道理,他最后不烧建秋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就像他将通天寺建在了天坑底部一样,尽管现在没人能理解为什么,但早晚有一天会有人理解的。”
杜林却还是撇嘴,他听了这个故事,对主持这样的做事方式不是很赞同,大人们犯的错,却想让一个孩子来偿还,这太没道理了,至少他是不能理解的。
既然不能理解,那便不赞同,既然不赞同,那么便不认为这个主持有什么好的。
成坤见他不以为然也不勉强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解能力,杜林没像别的人那样,别人说什么自己就认为是对的,这很好,成坤很高兴。
但他还是郑重说道:“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说主持,他已经圆寂了,今天的重点是建秋,你一定要注意这个人,她说不定会成为你一生的敌人。”
杜林哈哈大笑:“成掌教言重了,一生的敌人这种事太过戏剧性,再说了,建秋有那么无聊吗?”
成坤淡淡一笑:“那么,你现在有什么好法子在大比试时打败建秋?”
此言一出,杜林马上苦了脸,他能有什么法子?他没有半点的法子来打败建秋,不管怎么说,建秋是个强人,而且她不像秦歌,她虽然骄傲但不自大,她决不会像秦歌那样容易对付。
像秦歌,他虽然境界很强,但他却不容易打败自己,原因很简单,秦歌每次都想着能将自己非常潇洒的打败,而自己则会败得很狼狈,他首先就自大了,然后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反击到。
而建秋呢?她跟秦歌有本质的不同,为了能打胜,她可以用出任何的招式,她不会在意潇洒不潇洒,她更不会在打前便自大到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而自己呢?唯一的依托便是自己那打不破摔不烂的身体。
可杜林心里仍然没底,第一,这个坚硬的身体只能用来防御而不能用来进攻。换句话说,身体虽然坚硬,但总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将建秋碰死,况且,自己想要碰到她也是非常困难的,除非她想,要不然,她可以很轻松的躲开自己。
也就是说,身体坚硬但没有半点的攻击力,对打时,要的是击败对放,而不是凭着身体的坚硬被对方打。
第二,建秋已经知道自己身体非常的坚硬,她这些天不会什么都不做,她一定在做功课,她一定费尽心机的想着如何能把自己这具强硬的身体打破,虽然杜林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但他实在对建秋很头疼,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说是修行路上的一个痴人,这样的人最可怕,谁知道她会不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破解方法?
如果建秋真的悟出了什么破解的方法,到时候上了擂台,自己还有什么依仗?岂不是只能等着挨打?
看着杜林苦着的脸,成坤淡淡说道:“原酋太忙,并且是放养,不如让我来教你,现在你已经能炼化兽晶,经过我的指点,你一定会进步很快,说不定能打赢建秋的。”
杜林一听成坤竟又提起了这件事,不由得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他挠了下头说道:“成掌教,你怎么无时不在说这件事?”
成坤一笑:“因为我想你赢啊。”
杜林这时候想到一个问题,他看着成坤:“不对啊,你希望我赢?我前些时间好像听说那个冷修缘也要参加比试,她是你徒弟,你难道不希望她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