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脸上露出了笑容,圣上现在显然并没有玩什么心机,这就是他心里的话,此时的他,才像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男人。
圣上叹了口气:“没事就可以离开了,本来让你来是看戏的,但杜贵妃身体不好,所以下次吧。”
杜林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又看着圣上说道:“圣上,如果太子不进宫,圣上会怎么做?”
圣上听了盯着他看,一直看了好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叹完气,圣上指了指亭子外的天:“高处不胜寒啊!”
圣上说完这些便不再说,他并没有直接回答,但杜林却感觉一阵寒冷,圣上没回答,但其实已经回答,如果太子不来,不告诉他实情,圣上会很生气,圣上生气的后果将是太子被废,而被废的太子,历来不会有好结果。
圣上果然拿得起放得下,这也是一个皇帝应有的风采。可是,杜林却感觉那样的悲凉,感觉那样的难过。
圣上摆手:“去吧,朕想你们了便会去宣你们进宫,这宫里实在是无趣得紧。”
杜林站起告退,圣上说的倒是实话,这宫里当真是无趣得紧。可有多少人打破了脑袋想挤进来坐上皇座,宁愿寂寞,宁愿无趣也要这无上的权利,这太矛盾了。
杜林出宫直接回了鬼街,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过去,眨眼间到了年关,天授元年的年末到来了。
腊月二十七,真真将小院里已经收拾干净,而黑哒已经吵着要贴门神了,真真拒绝,一定要二十九再贴。
原醉和赵冰儿这两天并没有来小院住,年关了,她们有些忙了。
柱子这些天神出鬼没,不时的来小院一次,但也不跟杜林他们多说什么,杜林他们很纳闷,心说这要过年了,这柱子怎么这么忙?
太阳出来后,真真坐在阳光下给杜林缝补一件衣服,而黑哒则无聊的蹲在自己的门口看真真缝补,杜林则在房间里看那本直到现在也无法看懂的《通脉论》。
这个时候,柱子突然进来了。
柱子这些天也常来,但总是来了不说几句话便走,众人也已经习惯了,但今天柱子进来直接进了杜林的房间。
正在看书的杜林愕然望着柱子:“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你一脸的苦大仇深,小小的一个孩子,你说你装什么老成?”
柱子伸出一只手,杜林不解的望着他那只手:“干什么?举着只手就代表你是大人了?”
柱子摇头,然后说道:“前些时候,化蝶手上的伤是金灵儿刺的。”
杜林放下书,然后指了指柱子:“柱子,不是我说你,我想要批评你了,整天化蝶化蝶的,你喜欢她是吧?这没错,但你是个男孩,早晚要成为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整天把一个女人挂在嘴边,你不觉得丢人吗?”
柱子急得瞪大了眼睛:“我说那个刺伤她的人是金灵儿。”
杜林点头:“我明白啊,金灵儿,不过,这是多大事?值得你这样的苦大仇深吗?”
柱子看杜林打趣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对着杜林大吼:“金灵儿,金彬的女儿,金子的金,百灵的灵,儿子的儿。那个企图****你的金灵儿。”
杜林沉下了脸,柱子怎么急都可以,但提****这件事就算犯了杜林的毛病了,他将这件事视为奇耻大辱,谁提就跟谁急。
“我跟你说啊柱子,你别惹我啊,我这几天心情也不是太好,这大过年你别找不自在。”
杜林神色严厉,声音深沉,一看就是生了气。
真真也听到了柱子的吼叫,她进来不满意的看着柱子:“你吼什么?你有气去别处撒去,别来烦哥哥。”
柱子急得在屋里转了俩圈,然后又搓着自己的手,最后两手一拍看着杜林:“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杜林摆手:“我装什么糊涂了?我不明白什么了?不是我说你,柱子你为了一个化蝶都快疯了,我要告诉国师去,别好好的你再得失心疯了。”
柱子一蹬眼:“你敢告诉我父亲我就跟你翻脸。”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己跑题了,忙作势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说道:“我碰到秦歌那天,金灵儿也在场,后来我中毒晕倒,金灵儿是想杀我真把化蝶刺伤的。”
杜林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