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神情却依旧严肃,他望着铁英说道:“从今天起,佛宗秘法这件事便要时刻准备,我们大秦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这件事国师和博士你们两人来负责,想出个破解的法子来,虽然同佛宗或通天寺这场仗也许要到很多年后才打,但我们需要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铁英和原酋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点头同意。
接下来又聊了一些闲话,圣上兴致也很高,一直留众人到掌灯时分才停下,圣上的意思是想让众人陪自己用膳,但铁英和原酋他们强烈拒绝,圣上只好作罢。
从皇宫出来,铁英叹了口气,原酋也同样叹了口气,韩昌神情也是非常的严肃,只有杜林如没事人一样东张西望,他非常不解他们三人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看着三人苦大仇深的样子,杜林实在忍不住了:“我说三位,你们这是怎么了?跟圣上谈过一次话后便这个样子,圣上又没有责备你们。”
原酋首先斥责他:“我和韩昌是你的师伯,铁国师是你的长辈,你就用三位来称呼我们?”
铁英却没有在意称呼的问题,他对着杜林说道:“你是没有了解圣上的意思,圣上既然说了,我们就要很快拿出应对之策,但佛宗秘法岂是短时间能够破解的?我们根本没有半点的头绪,这件事不容易啊。”
杜林失笑:“国师大人,这是多大事啊?你们都是大修者行,而且国师刚才也说过,凡是一种秘法,能造出来就一定会有破绽,就一定会有办法破解,我们现在没有破解的法子是我们没有深入了解这种秘法,如果能够了解,以国师和两位师伯的能力,想要破解也不是太难吧?”
原酋苦笑了一下说道:“说得容易,想要深入了解又岂是容易的?佛宗那些人不会给我们了解的机会。”
杜林伸了伸手臂:“既然这样,我们愁也没用,说不定某天,我们突然就想到了破解之法,那样的话,现在的愁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他虽然话是这样说,但铁英和原酋他们表情还是没有半分的轻松,他们本都是大修行者,对修行世界了解的还是要比杜林深,他们深深的明白,当年能造出这样的秘法,一定是得到了不为别人所知的天机,或者说是机缘,现在想要破解,除非破解之人得到同样的天机和机缘,而天机和机缘这种事本是虚无缥缈的,根本无从捉摸,所以三位大修行者很是犯愁。
他们愁的并不是佛宗有这种秘法会让他们的名头向下坠,他们担心的只是佛宗偏向朝阳帝国,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个超级喜爱朝阳帝国的佛宗大德,而他又会此种秘法,那么朝阳帝国便会快速的强大起来,这不是圣上喜欢看到的,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所以他们愁。
杜林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秘法这种事,到破解的时候自然能破解,现在愁完全没用。
这便是无知。
他对这种秘法完全不了解,他不知道想要破解会有多难,所以他并不愁,显得比三位大修行者还要轻松。
因为无知,所以无惧。
而在此时,金陵南郊。
阳月教所在地。
一身白衣的成坤正在凭栏向灵隐寺方向望。
原酋那惊雷一样的喊声他自然也是听到了,于是,发生在灵隐寺的事便被他完全的知晓了。
成坤此时正在思考一件事,那便是灵隐寺主持使出了佛宗秘法,而此种秘法是靠什么来摧毁别人的意念的?
成坤是个聪明人,从小就是如此。成坤出生在早已经被灭掉的一个小国——韩国。
成坤的父亲是韩国一位高官,可以左右韩国皇帝的高官。
但到了成坤这一代时,无情的战争让他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