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真真说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里了,她看到了哥哥的为难,所以出声。
韩昌又笑了。
韩昌望着真真发出由衷的笑容,很是溺爱。
杜林也看得出,韩昌对真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也很欣慰,真真是很惹人喜爱,自己一个人的喜爱还远远不够,他要自己身边的人都喜欢真真,宠着她。
韩昌望着真真柔声说道:“这只是你们现在的想法,等到以后,你们会明白我的话。到那时,只怕不用我说,我想拦你们也拦不住。”
韩昌说到这里指了指真真:“特别是你。”
真真撇了下嘴:“以后我不叫你韩师傅了,我随哥哥叫你韩师伯。”
韩昌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他被真真的天真给逗笑了。
真真一直叫他韩师傅,而没有随杜林叫他韩师伯,在真真的心里,这是自己对韩昌的喜爱和尊敬,她幼小的心里认为,韩昌是杜林的师伯那是你们的事,而我尊敬你,所以我叫你韩师傅,这跟杜林无关。
但真真现在说出这样的话,表明她对韩昌说这些话生气了,因为生气,所以不跟你亲近了,随着杜林叫你韩师伯,这是因为杜林的关系,跟你韩昌没关系。
韩昌笑了一阵,然后指了指真真:“你呀你,你这个丫头,哈哈,好吧,你想叫什么就叫吧,如果你想的话,你叫我的名字也行。”
真真小脸红了红:“那倒是不能,毕竟你这么老了,直接叫你的名字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韩昌不以为意的摆手,然后拍了拍自己一边的一张凳子:“来,真真坐这里。”
真真果然过去坐了下来,一双柳叶眼望着韩昌。
韩昌望着真真,看得极为认真,杜林看到这里便感觉不妙,他有种感觉,韩昌怎么看着真真如同看着一只小白兔呢?
当然,韩昌的眼光不是想吃了这只小白兔,而是想自己养起来的神色。
杜林警惕起来,这些老人家想法都很奇特,万一韩昌突发奇想收真真为徒怎么办?自己是他师弟的徒弟,他是自己的师伯。
但如果他收真真为徒的话,真真就成了自己师伯的徒弟,虽然她入门晚,仍要叫自己师兄或师哥,但师哥怎么能有哥哥来得亲切。
杜林刚要说话,韩昌却提前说了。
他看着真真的脸:“真真啊,你还记得通天寺的大和尚为什么要囚禁你吗?”
杜林没想到韩昌看了半天竟问出这么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他也一直想知道,他也问过真真,但当时真真的回答是她也不知道。
杜林一直都很好奇,通天寺那是什么地方?这个世间唯一整年都笼罩在佛光里的地方,而且那些佛宗大德都被称为行走在世间的佛子,他们以慈悲和怜悯让世人称道,而且在世上有着无数的信徒,在信徒的眼中,通天寺是他们此生唯一的圣地,那些僧人是他们一生的偶像。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大德,为什么要将一个小女孩囚禁在他们的墓地石塔中?而且一囚禁便是五年,五年啊,这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意味着什么?也就是说,她几岁时便已经被这些僧人给捉去了,一个几岁的女孩,在一个石塔中独自度过五年的时光,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绝望?
杜林也看着真真,真真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头:“我真不知道,那时的事也没有过几年,但奇怪的是我竟不记得了。我忘了他们从什么地方捉到的我,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囚禁我,这个问题我根本就不知道。”
还是原来的回答,这个回答杜林听过了。
但韩昌一点也不失望,然后又问道:“那你的家人呢?你总要记得一点吧?”
真真陷入深思:“家人啊,我是有的,我有个父亲,但他并不让我喊他父亲,但他对我真的很好,只是他人有些怪。”
韩昌顿时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