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放松,她便抹起眼泪来,“你不知道。我昨晚看到你的样子,多担心你会像瑶宁一样离开我们啊……”
说着低声哽咽起来。
华恬在旁。伸手拍了拍赵秀初的肩膀以示安慰。
赵秀初、林新晴、简流朱和叶瑶宁四人是从小就认得的好友,感情非比寻常。叶瑶宁披着凤冠霞帔惨死,简流朱为了钟离彻疯狂,被华恬弄到了偏远之地。现在,她们曾经的几个,就剩下赵秀初和林新晴了。
就算是华恬。自认也代替不了她们彼此之间的友谊的。所以华恬也明白,林新晴昏迷。赵秀初有多害怕。
林新晴听赵秀初提起这事,拉着赵秀初的手直哭,边哭边道,“放心……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活到白发苍苍……还有……还有恬儿……”
华恬叹口气,虚虚抱住了两人。
林新晴又撑着精神和华恬与赵秀初说了一会子话,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华恬知道她这么折腾一次,肯定得睡好久的,于是叫了丫鬟进来服侍,自己和赵秀初准备告辞。
出到明间,姜夫人和姜二公子还等在那里。
“谢过安宁县主和容夫人。”姜夫人看到华恬和赵秀初出来,连忙站起来道谢。
姜二公子也走过来,对着华恬和赵秀初深深地鞠躬道谢。
华恬和赵秀初连忙侧过身子,只受了半礼。
华恬道,“我们和新晴是好友,这是该的。之后新晴若心情不好,姜夫人与姜二公子只管下帖子将我们唤来。我们旁的做不了,和新晴说说话,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彼此寒暄一顿之后,华恬又提起帮这次小产的孩儿立衣冠冢的话。
姜夫人有些犹豫,姜二公子却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这时华恬才终于确信,姜二公子对林新晴真的很好。那小产的孩儿,只是半摊血,根本没有成形,要立衣冠冢也不大说得过去。
姜夫人犹豫片刻,也点点头,“此事毕竟是二郎对不住晴儿,若这样能让晴儿好过些,便这么着罢。”
华恬点点头,和赵秀初一起谢过姜夫人。
姜夫人作为一个婆婆,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难能可贵了。
之后又问了是否还有血衣,姜二公子连连点头,说是有的,他当时愧疚难当,恨不得杀了自己,所以将那血衣好好收着。
华恬闻言点头,对姜二公子道,“此事说不定就是你们夫妻二人关系的转机,到时你看着机会和新晴谈罢。只一项,希望你能等新晴好了才让她下床。”
“这是自然……”姜二公子微微松了口气,面上也不似原先那般苦大仇深了。
华恬于是和赵秀初告辞。
姜夫人拿着华恬送来的人参和燕窝,说是太贵重了,让华恬拿回来,她们心领了华恬这份情意。
“姜夫人太客气了,这些都是祖母知道之后吩咐我拿过来的。祖母知道我和新晴是好友,知道她出事了十分担心呢。”华恬回道。
这自然是客气话,老镇国公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呢。华恬这么说,不过是希望姜夫人收了礼。老镇国公夫人身份高,辈分高,她送过来的,姜夫人自然不会再拒绝。
果然,姜夫人没有再推辞,不过一直道谢,说是到时要亲自上门去感谢。
华恬和赵秀初出了姜府,想起家里还有一个醉酒的郑龄,司徒珊不知会不会上门去接人,便没有和赵秀初再逗留,直接回了镇国公府。
刚进府,下了马车,华恬正往自己园中行去,就看到司徒珊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地往外走。
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抹眼泪,竟没看到迎面走来的华恬。
华恬见了司徒珊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
这时司徒珊身边跟着的丫鬟已经看见华恬,也暗地里扯了司徒珊的衣衫,示意她有人来了。
司徒珊抬起头来,满脸是泪,眸中哀痛欲绝。
华恬连忙问,“这是怎么啦?高昌出事了么?”
司徒珊看了华恬一眼,没有答话,而是胡乱点点头,便越过华恬往外走。
她身后的丫鬟满脸尴尬,对着华恬歉疚地施了礼,急急道,“我家少夫人失礼了,改日定上门来赔罪,还请安宁县主莫怪。”
华恬心中疑惑,面上却笑道,“不碍事,你快些跟上去,好生照顾好你们少夫人。”
那个丫鬟应了,急急跟上司徒珊。
“郑少夫人这事怎么回事?怎么做出这么失礼的事?”茴香在旁边有些不满地说道。
华恬回头,看到司徒珊急匆匆的背影,双手还在擦眼睛,估摸着还在哭。
“想来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来仪说道。
“走罢,回去一问便知。”华恬说着,率先往回走。
走着走着,她心中一跳,突然想起醉酒的郑龄,到底发生何事了?难道郑龄发酒疯,伤了司徒珊或者骂了司徒珊?
她正想着,忽听后头传来钟离彻的声音,“那个司徒珊怎么回事?竟一路哭着出府去了,难不成被郑高昌骂了?”
华恬回头,看见钟离彻正大步从她身后走过来。
“你又出去了?不是陪着郑高昌喝酒么?”华恬问他。
钟离彻撇撇嘴,“你才走,郑高昌就倒下了,睡得跟猪一样,我让丫鬟将他移出去,自己也出去办事了。”
说完了,上前牵着华恬的手,“走,咱们回去。”
走了一路,很快到了郑龄借住的客房,华恬问守在门外的丫头,“方才郑少夫人可曾来过?”
那丫头连忙答道,“来过了,还进去看郑公子了。不过不知为何,她没多久就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哭得一脸都是泪。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了呢。”(未完待续)
ps:瓶子想收尾,结束这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