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玉最近诸事不顺,单是吐血便吐了好几次,因此一直喝着参汤滋补着。也幸好如此,此刻才有准备好的参汤可用。
“桂妈妈,我看婶婶如今吐气不顺,不若喂些参汤?”华恬对桂妈妈道。
“六小姐说得对,正要喂给夫人呢。”桂妈妈将帕子随手扔给一个丫鬟,便接过另一个丫鬟手中的参汤,一口一口地喂给沈金玉。
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华恬扭头看去,见华楚雅、华楚宜、华楚芳、华楚枝四姐妹,各自带着丫头赶来了。
方才在大花园里闹得很大,也不知这几人当时在忙什么,竟如今才来。
“桂妈妈,我娘怎么了?”四人来了之后,也顾不上理会华恬,异口同声地问桂妈妈。
华恬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上,“嘘”了一声,引得四人看她了,这才低声道,“婶婶晕过去,至今未醒,几位姐姐切莫大声说话。”
华楚雅视力有损,但是听力却变好了,听了华恬的话便沉默下来,可一双眼睛仍旧焦急地往前看着。
华楚宜、华楚芳、华楚枝三人沉默下来,都挥退了丫头,自己挤到床边,看向床上面白如纸的沈金玉。
这时桂妈妈把手中的参汤递给青儿,让她喂给沈金玉,自己则拉了华楚雅的手,又对着华楚宜并华恬几人使了眼色,便往外走。
华恬、华楚宜几姐妹自然跟着她,一道来到了明间。
“夫人如今又吐了血,只怕好一段时间得养着,小姐们往后可切莫再让夫人操心了。”桂妈妈脸色凝重地说道。
华楚雅焦急问道,“桂妈妈,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娘怎么会又吐血了呢?”
“往后我们绝不会再让娘亲操心。”华楚宜、华楚芳乖巧地说道。
桂妈妈欣慰地点点头,看向华楚雅,道,“大小姐,你是长女,往后家里就靠你看着了,可要姐妹和睦啊。”
她知道华楚雅与华楚丹素来不对付,因此不敢直接说出是华楚丹导致的。她仍旧记得,沈金玉第一次吐血,华楚雅便到楚丹园子里去闹的事。
华楚雅也是个聪明的,从桂妈妈避而不谈中便知道这事多是与华楚丹有关的,心中忍不住地气愤。
不过如今她娘亲的情况如何,她是知道的,因此忍住了气,点了点头。
桂妈妈见简单劝住了几姐妹,又不想华恬在眼前膈应,便道,“如今夫人昏迷,这里忙乱,你们都回到各自园子里去罢,我会好生照顾夫人的。”
华楚枝点点头,道,“我们这便回去。桂妈妈你准备好,稍后大夫来了,莫要忙乱。”
华楚雅几人也是点点头,都嘱咐了一番,才带着华恬一道往外走。
本身华恬就是为了做戏才来到这里的,能够走了自然是乐意之极。
一行人走到大花园中,华楚枝停住脚步,对一旁的华恬问道,“六娘,我们去到时,你已在那里了。你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华恬看了看华楚枝,见她仍旧是极瘦,衣服显得极其宽松,知道她仍未曾过得了发现母亲偷情那一关。
“我在荣华堂中,有丫头来找婶婶,说是二姐姐与婉姨娘闹起来了。我便让丫头去继续找婶婶,自己往漱玉斋赶……”华恬一五一十,将事情一一道来。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她并没有做什么手脚,只是来劝架的时候,走慢了一点儿而已。在劝架的过程中,黑了华楚丹几句,抽了她一耳刮子而已!
其余的,都是常年参加花样作死大赛的华楚丹,与新晋的闹事精婉姨娘倾情演出的。两人双贱合璧,效果出奇的好。
因此,她说的时候,说得委屈不已,最后将自己劝说墙外围观者的话,也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表明自己维护华家声誉的立场。
至于那些喝骂华楚丹的话,她也直说了,因为站在她这个“维护华家声誉”立场上,骂得很对!
最后,她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我才知道,二姐姐屡屡针对于我,原是真的不把我当家里人,只是当来投奔蹭吃蹭喝的。”
华楚枝忙安慰道,“二姐姐说话,向来是横冲直撞的,六娘不要理会她。”
华恬仿佛没有听到,兀自道,“也罢,是我过于苛求了。只是万万想不到,这些话都叫外头的人听了去。”
“婉姨娘当真好算计……”华楚宜在一旁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