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华恬指头上不时冒出来的血点,华楚雅与华楚宜光明正大地嘲笑起来。
“咦,我以为六娘连女红也擅长呢,想不到竟会刺伤了手。”华楚宜惊讶道。
“听闻女红好的人,也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六娘……啊,我怎能如此说呢……”华楚雅一副懊悔的样子,可是眸中却是笑意连连。
“大姐姐与三姐姐女红真好,四姐姐与五姐姐的也是极好的。单是六娘的不好,唉……”华恬叹了一口气,“不知二姐姐女红如何。”
“嗤——”华楚雅掩嘴而笑,“二娘的女红嘛,不是定好,却比你的好多了。”
“大姐姐,六娘初学,不会本是常事,你何必说这些。”华楚枝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
华楚雅扫了华楚枝一眼,“我这是激励六娘好好学,免得到时出阁了也没有自己亲手绣的衣物。”
“大姐姐,你怎能、怎能说些出阁之事,听闻,未出阁的女子不许提这些的。”华恬故作害羞地低下了头。
华楚雅一滞,“我也不在人前说,姐妹之间说几句而已。”
华恬点点头,“大姐姐切勿再说了,省得又要被婶婶罚。”
听了华恬的话,华楚雅脸上一僵。她与华楚宜前两日被沈金玉狠罚,心中还未曾过去呢!一则怨母亲偏心,二则觉得在姐妹们面前没了面子。
看到华楚雅吃瘪,华恬心中满足了,低头继续与针线战斗。
到了晚间,华恒、华恪都回来了,他们满脸喜色,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碍于大帮丫鬟在,倒是忍住了。
吃晚餐的时候,三兄妹是一起吃的,因桂妈妈派人来传话,说沈金玉病着,吩咐了各家单独吃饭。
由着四儿布菜,吃完了晚餐,华恬遣了丫鬟出去,又开了窗子,这才与华恒、华恪坐在一处说话。
“今日进学堂,因我们先前在北地有些基础,得了林举人夸赞。”华恒欢喜地说道。
看到大哥如此欢喜,华恬也忍不住笑起来,“我大哥、二哥自然是优秀的,林举人如何会不夸赞?”
华恪欣喜得直点头,“我们这里一切都好,妹妹在家学得怎么样了?”
“夫子与先生都夸赞妹妹了呢!”华恬点着头,挑些要紧的汇报了。
“不过,字还是不够好的,大哥、二哥都写一张字下来,叫妹妹好好看着罢?”
面对华恬的要求,华恒、华恪自然是应允的,很快便一人写了一张字。
华恬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字,华恪与华恒的字差不多,真要比较的话,华恪的稍微胜了一筹。
她心中点着头,思量着两兄弟将来的方向,问道,“我们今日学了琴棋书画,不知两位哥哥爱哪样呢?”
“我自然是偏向字的。”华恪首先答道,他的小脸上带着自豪,料想是今日单独被夸赞了。
“怪道二哥的字写得特别好!”华恬忙小捧了一下。
华恪听了自然更加得意。他也不想想,华恬初学练字,如何会辨别好字?
华恒思量了一番,“唔,我看着都差不多,不过却是喜爱下棋。林举人说了,山阳镇下棋特别好的,在整个青州中,也算不得出色。”
“那也无甚要紧,哥哥自己好生学着,琢磨琢磨,没准将来能够与青州下棋的大师对弈呢!”华恬在旁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