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大手一挥,就带领着弟兄们消失的无影无踪。陈飞掏出手机,问清了梁如静的具体住址之后,便也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
这里都是那种五六十年代建成的破旧小平楼,又矮又脏,房屋密度很大,路面异常狭窄,一般轿车不容易通过,但陈飞凭借出众的车技,硬是变态的开了进来。
陈飞把法拉利停在一个只有四五层高小楼旁的空地,他抬头一看,被满满一片苔藓覆盖的墙壁吓坏了。
陈飞皱眉走进又黑又乱的楼道,还需要时不时地扫清前面的蜘蛛网,当他到了四楼时,对了下门牌号,这才敲门。
“来了,来了。”屋内传来梁如静银铃般的声音。“是陈飞吗?”
“是我。”陈飞回答道。
“吱”的一声,破旧不堪的房门打开了,像这样的门,陈飞完全可以一脚踢开。
陈飞环视小屋四周,这里随意摆放着几件破旧的家具,沙发是断了一只脚的,椅子是脏兮兮的,餐桌上尽是未清理的残羹冷炙。
皮都掉光了的冰箱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那黑漆漆的空调上指示灯是亮的,但屋内却一点凉气都没有。
“你坐吧。”梁如静从餐桌底下拿出一个略微干净的小板凳,用她那双白嫩的小手擦了又擦后,才放在陈飞的身旁,莞尔一笑道:
“我知道你感到很奇怪,但允许我先给你介绍一个人,勇子,你出来吧,没有危险了。”
陈飞坐在这张略带有梁如静手温的小板凳,点头朝她笑笑,梁如静那张秀美娇俏的脸庞也回敬一个令人寻味的笑容。
这时,满脸倦意头发蓬乱的李勇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满口黄牙的朝陈飞笑笑:“高富帅,你不会真的给他们五万块吧?”
“麻痹,老子就是一个会点功夫的小司机,我把他们凑了一顿,顺便帮你讨回了一点赌资,拿去,这是我勒索他们的几千块,现在归你了。”
陈飞诡异一笑,把鼓鼓的钱包丢给李勇,原以为他会兴奋的接住,未想到他竟然躲闪在一边,根本不敢要,而且看得出李勇的左手好像有点问题。
“哎呀,大哥,你闯祸了!他们是黑衣帮,在贫民窟是很有名的帮派,我所住的区域都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你这不是逼我搬家吗?这里的房租最便宜,没有比这里更便宜的了,哎”
说着说着,李勇愁云惨淡,哭丧着脸,呆呆地看着地上鼓鼓的钱包,心叹道:小事得罪黑衣帮顶多就是搬家,如果还敢拿他们的钱,就算你搬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找你的麻烦。
“瞧你这点出息,对了,你的左手怎么了?”看着李勇畏缩在墙角不断发抖的样子,陈飞对他实在无语,便转头反问一旁的梁如静:“这就是你要跟我介绍的人?你住在这里就是为了他?”
陈飞实在搞不懂,堂堂梁家外贸集团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会和这等废物厮混在一起,竟然还同居了?是说梁如静会拒绝段文豪的追求,原来她早就被这头猪给供了!
想到这里,陈飞是对梁如静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仅由于她不是处,更是因为她竟然有这种垃圾废物一般的男朋友!
“是的,李勇,这是我大学校友,亦是我的朋友陈飞。”梁如静神情自若,脸蛋上没有一丝涟漪的互相介绍道:
“陈飞,这位就是我们学校大名鼎鼎的少爷李猛的亲弟弟李勇,不过他的左手就是拜李猛所赐。”
“什么?!你,你是李猛的亲弟弟?”听到这里,陈飞大惊失色,他虽然没有正面见过李勇,但从上周末的“擦肩而过”以及很多传闻看来,李勇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可躲在贫民窟嗜赌如命,遇到点事就战战兢兢地蹲在墙角的李勇完全没有他哥哥李猛威风八面,这小子好歹也出身豪门,怎么会混得如此下场?
“呃……我和他只是同父异母,就是他把我的左手打残疾的。”李勇小声说道,随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陈飞这才发现李勇的左手臂根本不能伸直。
“对外李家宣称只有老大李龙和老二李猛两兄弟,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李家家主李忠才还有李勇这个私生子,由于是私生子,所以他们母子俩一直受到李家的排挤,前几年李勇的母亲离奇去世,他也被打残扫地出门了。”
梁如静叙说这一切时,脸上多了些愤怒之情,那原本温柔的眼神也变得尖锐无比。
“原来是这样。”陈飞若有所思,几年之前还是锦衣玉食的少爷,随着母亲的去世,他现在就变成了一只丧家之犬,但比犬更可悲的是,李勇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