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月对常相依,似乎不一样。”殷祗利恍然道。
殷素秋点点头,以纳兰月的个性,就算是常相依不死,颜池也休想和常相依在一起。
忽然想到了什么,殷祗利有些忧虑的说,“我知道,谁的手里,有这样的两颗药。”
颜池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如今,他已是御史大夫,以文武状元之衔夺得皇帝的赏识。是的,纳兰月是以文武状元步入朝堂,而他,就一定不可以比他差。
他知道,殷素秋所言句句属实,所以,他必须马上查出相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在他回府的路上,却被段逸飞阻拦了下来。
对于和纳兰月是一伙的人,他都厌恶。只是他却说,他来找他,是想和他聊一聊常相依的事。
思绪回忆到段逸飞将他带入十里香酒楼里。
“不知王爷找我,所谓何事?”颜池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段逸飞倒了一杯酒递给他,他没有接,只是目光犀利的看着段逸飞。段逸飞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仰头一口气将酒喝了。
颜池有些不耐,他不喜欢和段逸飞相处,而且又因为相依的事情,他根本坐不住,正要起身告辞时,段逸飞邪气的说,“本王来找颜大人,是想和你聊一聊平乐公主的事情。”
颜池愣住,又听得段逸飞道,“颜大人是聪明人,也知道,本王请命去体察民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颜池当然知道,段逸飞请命去与百姓一起抗冻灾不过是一个幌子,他最终目的,是去永盛与纳兰月勾结营私。
段逸飞径自独饮独酎,道,“这一次本王去了永盛皇宫,看到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本王想,那便是平乐公主了,毕竟,这样的美女不多。”
颜池默然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段逸飞瞥了他一眼,道,“本王呢,不知看到了平乐公主,而且还知道,她性命垂危。”
说到重点,段逸飞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颜池。
而颜池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淡漠以外的神色,很浅很浅的担忧,浅的令人不易察觉。
段逸飞知道,颜池在他的面前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略有些好笑等着颜池开口。
过了很久,颜池再也没有忍住,他问道,“然后呢?”
“然后…”段逸飞笑着说,“本王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颜池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段逸飞欲意何为,但是他不可能与他狼狈为奸,他起身就要走,有听得段逸飞道,“颜大人何须着急,本王只是和大人开一个玩笑。”
然后,他听段逸飞说,“平乐公主因为一些经历引发了她体内的毒,我想,她体内的毒大人是非常清楚是什么吧?”
颜池怅然若失的回了府中,他当然知道,相依体内的是什么毒,只是他没有想到,一直以来,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给她调理,明明已无大碍,却是因为那些遭遇引发了体内的毒,他刚才他就怀疑,而下一刻段逸飞就证明了他的想法。只是他一直纠结于怎样将她解救出来,竟是没有注意她的身体状况。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她,却是忽略掉了这一截,他真的,不配爱她。
他以前听华帝说过,如果相依体内的毒是不易被唤醒的,惟有她食用了曼陀罗。他们都以为,相依是因为遭遇了这些事悲痛欲绝而引发了体内的毒,只有他知道,她是食用了曼陀罗。
曼陀罗在永盛广泛的生长着,但是因为华帝害怕会威胁到相依的生命,所以在皇宫之中是看不到曼陀罗花的。本来再平常不过的花,却是可以引发相依体内的毒的引子。当然这一些,只有他和华帝,还有段礼德知道。
他知道,要么是相依误食了曼陀罗,要么,就是有人蓄意谋害。只是相依在纳兰月的身边,又有谁那么大胆敢在纳兰月的面前动作?而且,这个人一定不简单。要是他知道,是谁要害她,他一定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现在,十分担心相依的状况,他知道,如果相依体内的毒引发,如果没有找到可以救治她的药,那么她必死无疑。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解药,他听华帝说过,香兰夫人的家传密药可以完全解相依体内的毒,只是,香兰夫人已死五十多年,而且她的子孙后代也不知在何处。
“
香兰夫人,是元国人士,十六岁嫁给了一个商人,宋宇。后来,宋家却在一夜之间被大火焚烧成灰,而宋家的人,也是一夕之间销声匿迹。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香兰夫人的后人。那么,只能从殷祗利那里打听了。
他记得,那一次他被纳兰月的内力震得五脏俱碎,是殷素秋拿了药救他。后来,他听殷素秋说过,那是一位高人赠送给她爷爷的,只有两颗,他们将这药流传了下来。殷祗利疼爱殷素秋,将两颗药丸全部给了她。她说,她一颗用来替自己解毒,一颗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