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在把这妞儿给我看好了!阿吴,你给帮主通报一下消息,就说杜佑庭的宝贝女儿被我抓到了。阿辉,你跟我到楼下去看看情况。”余子扬出门前跟手下一一吩咐道,黑衣大汉里那名叫阿吴的男子立马掏出手机给劳学义打去电话,而那名叫阿辉的男子也就是方才闯进来的那位则屁颠颠地跟在余子扬身后下楼了。
余子扬走后,杜大小姐仍旧是精力旺盛地在嚷嚷着大发脾气,各种谩骂威胁纷纷从她的小嘴中流利地宣泄而出,只是负责看守她的几名大汉着实定力够好,对于杜凌姗的叫嚣全然充当没听见,只有那名叫阿吴的男子挂断电话后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摄像头对准杜凌姗拍了张照片便发送给了劳学义。
杜佑庭此时正在HP区的杜家大宅中练习书法,不像其他那些黑道大佬,多半是莽汉出身,几乎全都不超过小学毕业的文化,杜家早年在上海便已是名门望族,杜家子女自然皆是富有文化涵养之士。杜佑庭更是如此,年轻时便写得一手苍劲有力的好字,到了这把年纪更是把书法当作闲暇之余的一种放松消遣,平日里无事便会写上几幅。
只是今天,杜佑庭却总感觉有一丝不安挂在心头,始终让他无法全然静下心来全神贯注于笔尖之上,好几幅字已经作废被他扔在一旁。
“社长。”钱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书房门口,只是他见杜佑庭在专心写字,不敢贸然打扰,只好轻轻唤了一声。
杜佑庭转过身子问道:“老钱啊,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钱伯光应道:“社长,是劳学义打来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亲口商量。”
“劳学义?这个老对头会想到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意思,递过来吧。”杜佑庭剑眉微皱着喃喃道。
“劳老哥,这么久没联系,怎么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杜佑庭从钱伯光手中接过电话后立马调整出一副爽朗的腔调笑道。
“呵呵,赵老弟,这次兄弟我贸然打搅也是有事相商,还希望你不要见怪啊。”不用看,凭想象也知道电话那头的劳学义此刻定然是呲着满口的大黄牙面上却挂着无比阴险狡诈的假笑。
尽管杜佑庭跟劳学义是多年的死对头了,但是双方毕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不管私交再怎么恶劣,场面话还是得说得漂亮点。
就好像现在,明明劳学义对杜佑庭是巴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杜佑庭也无不是想将劳学义除之而后快,但是不知道的人听到两人的这一番交谈还以为这二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劳老哥不必这么客气,这么晚打电话来想必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妨就直说吧。”杜佑庭可没有兴趣跟劳学义绕圈子,索性便直接打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