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楚他们对话的人如果只看齐亚腾这幅笑呵呵的表情一定以为他在跟一位关系很好的老朋友在亲切的问候,事实上信哥听到齐亚腾这番话后脸都气白了,而他心里也确实在亲切地问候齐亚腾……的祖宗十八代。
信哥哭丧着脸对齐亚腾道:“齐兄弟,哦不对,爹!你是我爹!爹,都是我的不对,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招惹谁都不该招惹您,是我有眼无珠,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此时的信哥哪里还有一开始那么嚣张的气焰,看他那副卑躬屈膝的姿态活像一只哈巴狗似的苦苦哀求主人赏他一根骨头吃。
齐亚腾也懒得再跟信哥开玩笑,冷笑着说道:“别叫我爹,我生不出你这么有出息的儿子。上次的事暂且不提,我们来算算近账。王挺你知道吧?”
信哥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起来王挺这人是谁?没印象啊,莫非是以前自己的一个仇家?信哥满头雾水地看着齐亚腾,连上写着四个字:我不知道。
还是他身后的小弟记忆力不错,连忙提醒道:“信哥,我记得前段时间我们拿下这间酒吧的时候不是跟一个叫王挺的小子起的争执吗?他跟他那伙儿人还被兄弟们打进医院了。”
经人这么一提醒,信哥恍然大悟,原来齐亚腾说的是那个跟自己抢地盘的没眼色的小王八蛋,没想到他跟齐亚腾还是熟人!想到这里信哥脸色又苦了下来,暗道自己运气是真的霉到家了,想不到王挺跟齐亚腾还是认识的,看样子齐亚腾今天是一定要把这笔帐算清了。
齐亚腾淡淡地说道:“王挺是我兄弟。”
简简单单就一句话,如一记重锤敲在信哥的心头,他明白这一句话包含了多大的分量,人家既然要替兄弟报仇,今天不交待点什么自己肯定是走不掉了。
扑通一声,信哥直接双膝跪了下来,二话不说开始磕头,每一次额头接触到地板都发出沉厚的撞击声,看得身后的那群小弟目瞪口呆。
齐亚腾也没想到信哥居然就这样顺从地开始磕头,屁都不放一个。可是齐亚腾丝毫没有怜悯,任由他将二十个头一个不落地磕完,连磕破的额头渗出的鲜血也不管不顾,挪腾到齐亚腾身前,捧起他的鞋底就开始一丝不苟地将鞋面舔了个干净。
信哥的一系列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和内心挣扎,按照齐亚腾的要求做完后,信哥起身对这齐亚腾深鞠一躬,随后转身就走。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临走也没有叫上他带来的那群小弟。
王启蒙站在齐亚腾身边笑道:“老板,这家伙性子倒也爽快,虽然人不咋的,但是拿得起放得下,挺有意思的。”
齐亚腾却没有一丝畅快的笑意,脸上的表情沉静得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