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这天,齐亚腾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东奔西走上门拜访了几家亲戚。
从大年三十那天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太过于突然,使得齐亚腾根本无暇去体会新年带来的喜气。
尤其是了解到王挺的伤势之后,齐亚腾的内心上方就布上了一块阴霾,周围的人们再如何营造欢快热闹的气氛也无法驱散。王挺的仇一日不报,他就一日吃不好睡不香,提兄弟出头的复仇情绪使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齐亚腾在等,等待今天夜色的降临,因为他已经通知了卫国涛等五人晚上随他去展开第一次行动,齐亚腾也正好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五位保镖的身手究竟如何。
“亚腾,晚上就留在婶婶这里吃饭吧,你叔叔出去玩儿,晚上又不回家吃,家里就剩我跟小军娘俩也寂寞,你一会儿就别走了啊!”齐亚腾这会儿正在他叔叔齐梁家做客,婶婶何碧如一边热情地给他端着零食一边邀请道。
叔叔齐梁虽然给齐亚腾的印象不好,为人高调轻浮,不讨人喜,但婶婶何碧如却是一位十分贤惠的中年妇女,为人极其善良热忱。齐亚腾小时候由于齐父齐母工作繁忙,还专门带过小齐亚腾一段时间,把齐亚腾当作自己的亲儿子似的来养,从那时候起齐亚腾就格外亲近这位和蔼可亲的婶婶。
叔叔齐梁是什么德行,亲戚之间都清楚。整天除了会贪图享乐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如今大过年的竟然过分地把家人扔下不管,不知道又跑到哪个朋友家去喝酒打牌,对于有这样的一个叔叔齐亚腾也是无语了。
虽然齐梁不顾家,但是何碧如却依旧靠自己一人之力把这个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在齐梁每个月的收入都不知去向的情况下,自己承担了家里的所有开销,连齐亚腾刚上初中的堂弟齐亚军的学费也是何碧如全权负责的。
齐亚腾曾无数次提何碧如打抱不平:自己的婶婶如此端庄贤淑,怎么就嫁给了叔叔那样的浪子呢。
齐亚腾想到晚上有事,本来想开口婉拒,但是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一个“好”字。何碧如从小就很疼自己,如今别人家都蔓延着阖家欢乐的洋洋喜气,可自己家里却冷冷清清的,连一点烟火气也没有,齐亚腾怎么忍心就此离开。罢了罢了,吃个晚饭也耽误不了多久,晚上的行动延迟一会也不打紧。齐亚腾暗自思忖道。
晚饭后,齐亚腾与婶婶和堂弟道别,根据王挺告诉他的地址直接打车前往位于MC中专两条街道外的欣欣酒吧,抵达时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差一刻钟,齐亚腾还没下车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酒吧门口的卫国涛五人。
见到齐亚腾后,众人齐齐躬身打招呼道:“老板好。”
齐亚腾面色带笑地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抬头扫了一眼酒吧暗沉沉的招牌,嘴角划成一道优雅而冰冷的弧线,迈起步子跨进了店内,众保镖紧随其后。
欣欣酒吧规模很小,装潢也一般,但是生意却极其火爆,顾客中大部分都是附近各职校的不良学生以及社会青年,没有什么场所比这种酒吧更适合他们显摆他们的存在感了。大过年的不在家呆着,都喜欢跑酒吧凑什么热闹,弄得这里乌烟瘴气的!齐亚腾满腹牢骚道。
一进店内,一阵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乐轰鸣而来,震得齐亚腾头皮都感到微微发麻,整间酒吧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香烟以及香水混杂的味道,这股无处不在的刺鼻气味令齐亚腾大皱眉头。
一名矮瘦的服务员走上前来,询问齐亚腾等人是否需要坐卡座。在酒吧这种地方做服务员的,多少都是有些眼色的。齐亚腾几人大摇大摆走进来时他就看出了这位年轻人身后的几位大汉都不好惹,估计是哪个个有钱人家的阔少爷出来潇洒了,跟齐亚腾说话时也低声下气的,语气中刻意带有一丝讨好奉承的意味。
齐亚腾可没有时间在这种鱼龙混杂的俗劣场合浪费时间,这里的每一丝气息都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多在这里呼吸一秒就是在多吸一秒的二手烟,空气中隐约可闻的荷尔蒙的味道更是令他作呕。
他截至了当地对服务员道:“让信哥出来见我。”
服务员一怔,显然没反应过来这位阔少爷在说什么。齐亚腾见他似乎是真的不知情,也懒得跟他废话,不耐烦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服务员见对方气势汹汹,更加确定对方来头一定不小,连忙跑到酒吧内部的办公室去请老板,说是有客人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