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晴有些无奈，她就猜到每次卓尔凡要试图唤醒她的记忆的时候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惨痛的折磨。她费力地眨了眨眼问道：“总裁，我可以拒绝吗？”

“孟小姐，我想不到有谁会拒绝升职加薪的机会，难道你不是一心一意地在樊卓工作的吗？”卓尔凡的黑眸似乎会释放黑色的射线一般，探照孟天晴的思想。

“只是我是一个已婚女性，而你是一个男性，可是特助的这一职业涉及生活上的事，似乎不大好吧！”孟天晴委婉地表达，再一次拿已婚这个身份做挡箭牌。

卓尔凡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孟天晴，并且唇角勾了勾，“孟小姐，中国社会并不歧视已婚女性。你年纪尚轻，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理应是很多人羡慕的。并且，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已经做到前两样了。”

不论卓尔凡的话是否言语由心但是孟天晴险些有翻白眼的冲动，想不到卓尔凡居然用《论语》中的话来教育自己。

她还是有些紧张地舔了舔浅樱色的唇瓣，“如果只是生活上的事，那我希望不是什么不适合的私事。以及只在公司中进行工作，不去其他地方。”

“那你想去什么地方？”卓尔凡有几分坏坏地说着，但是下一秒他又瞬间绷起了脸，飞快地抽出一份文件看了起来，并且十分淡定地和孟天晴说道：“孟特助，你可以去工作了。”

‘今天卓尔凡是吃错药了吗？好奇怪！”孟天晴抱起文件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分类，但是还是疑惑地朝孟天晴看了一眼，今天他对自己都换了三个称呼了。

上午的事一切如常，但是到了中午，就是到了卓尔凡显露目的的时刻了。

孟天晴也越来越有些脊背发凉的感觉。

“芷安，今天的外卖一定要有鲫鱼，我要红烧的。对了，今天我和孟助理都吃快餐，记得买双人份的。”卓尔凡特意拨通了袁芷安的电话，让她定爱吃的菜。

那头的袁芷安也有些觉得莫名其妙，本来卓尔凡中午在公司里吃可从来没有特定要吃什么饭菜，怎么今天倒是出了特例。

袁芷安也用甜美的声音问道：“尔凡啊，今天怎么想吃鲫鱼了！”

“嗯，家里的厨子不太会做鲫鱼，就在外面吃吃看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今天的文件有点多。”卓尔凡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并且说起来也十分的顺口。

接收到卓尔凡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孟天晴觉得自己的寒毛都倒竖起来了。

她刚才听到了“鱼”，还是“鲫鱼！”这也是她记忆中的恐惧点啊。很自然而然的，孟天晴就想到了八年前他给卓尔凡当特助的时候，需要进行的挑鱼刺的这一项任务。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孟天晴算是彻底理解了当年她不懂的那句文言文了，简直是说得太好了。

虽然卓尔凡的目的就是如此，但是对于一个并没有失忆的人来说。无异于一个人死了之后，又把他吊起来疯狂鞭尸。

孟天晴此刻已经可以感受到被鞭尸的感觉了，她对着卓尔凡投递过来的眼神，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对卓尔凡挤出一个笑容，“总裁爱吃鱼啊，我就不爱吃鱼，刺多！”

“我以前也不爱吃鱼，刺多！可现在有了你，我可以天天吃鱼。”卓尔凡挑了挑眉毛，观察着孟天晴的表情。

孟天晴当间谍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很多年了，对于表情的控制，她还是十分得心应手的。随即有些苦笑着点点头，“要是总裁爱吃，我挑刺也是没关系的！”

卓尔凡够了够唇角，脸皮扯了扯，似乎有些失望。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袁芷安就提着一大包快餐盒进来了，有些出乎卓尔凡意料的多。

“才两个人吃而已，芷安你买的也太多了点吧。”卓尔凡看着袁芷安提进来的一大包快餐盒，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