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胸口上划下这道伤痕的主人?!
柏君曜微微地怔了怔,随即便笑得如沐春风、暧~昧~缱~绻,“好啊!我正有此打算,当然得要她负起这个责任……”
昏暗的车厢里,尹静恩只觉得,她的世界越发地暗淡无光肝!
——“……尹静恩是我柏君曜的妻子,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妆”
他在父母面前情深款款的表白言犹在耳。可是,她到底算是他的哪门子妻子?
他如果真的有把她当成是自己携手一生的妻子,又怎么会当着她的面,毫无避忌地说起他与情~人之间的各种亲热举止?
尹静恩自认心脏还没有强大到如此地步,可以若无其事地听他说起情~人,就像是说起天气一样的稀疏平常。
她冷着脸,将男人刚才抽下来扔在自己座位上的领带拿起来,塞进了他套在副驾座椅上的西服口袋里,又伸手搀着男人撑在方向盘上的身体,慢慢地坐回到副驾座上,表情漠然地道,“为了节省时间,请三少坐好。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满足三少的愿望。”
话音落下,也不管柏君曜是什么反映,低下头来,很是尽责地替他把安全带也系上了。
这才转过脸去,坐直身体,重新发动车子——
刚打着火,车钥题却冷不丁被人一把抽走了!
尹静恩抵上油门的脚尖定住了,不解地侧眸看向身旁的男人,“三少,你不是要去见白小姐吗?”
他把钥题抽掉了,她还怎么开车,怎么送他去会情~人?
柏君曜深邃的墨眸阴沉沉地盯着她,半晌也没有说话,“…………”
尹静恩在他这种近距离的、带着浓烈谴责意味的灼炽眸光下,渐渐地觉得不自在,倔强地拧开小脸,沉默着看向了窗外:
夜,越来越深了。
周围都是一片万物沉睡的安宁。
偶尔响起的一两声虫鸣,也显得那么的孤单而悲凉。
是不是也像这个夜里那些不能安眠的的人类一样,在默默地品尝着心底无法痊愈的伤口?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间,一只修长冗实的臂膀蓦地探了过来,男人霸道而用力地扳开她白~皙凄冷的小脸,固执地攫住她柔软的下颌,目光执着而又夹了一丝笑谑地看着她,“所以,你觉得,是淼淼用指甲划破了我的胸口?”
他说着,又以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挑开了自己已经解开纽扣的衬衫衣襟,覆着薄茧略显粗砺的温热指腹煞有介事地划过自己胸前那道长长的血痕,嘴角噙着一抹几乎可以称之为风sao荡漾的笑意。
尹静恩的身体蓦地僵滞:“…………”
他非要在她面前那么赤果果地表现他跟白淼淼之间的恩爱甜蜜吗?
不是也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地在意过她是否爱他吗,为什么连一丝情面也不留给她?
她在男人牢固的钳制中,生硬地扭开脸,却挣不开男人强而有力的五指,甚至,她感觉到他加大了攫在她下巴上的力道!
男人俯唇下来,饶有兴味地来回打量了几遍她的小脸——
忽而,邪魅地嗤笑出声,“柏太太,想不到,你这醋意还挺大的——”
尹静恩停止了挣扎,诧异地抬眸看向他狷狂肆略的脸孔,“三少,我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意思,你生什么气?”
男人灼烫的脸庞压了下来,强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一股她熟悉的淡薄古龙香水味,缓缓地擦着她的粉腮而过,竟是张嘴一口咬上了她白~皙细腻的粉颈,一股淡淡的痛意慢慢地弥漫开来……
她却不知道,这个惩罚是因为什么而来。
只听见,男人喑哑黯沉的嗓音在她颈间低低地笑,“可是,尹静恩,你一定想不到,昨天晚上,其实……我是被一个叫做尹静恩的小野猫划破胸口的……”
“……!!!……”
一道晴天霹雳,从天而降!
尹静恩震惊得差点回不过神来,“三……三少……这……这,怎么可能……”
粉颈间,忽然又是一痛!
这一记啃~咬,明显有着更浓郁的惩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