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语任由朱维斌送到蓝汀社区,下车后,仍然迷迷糊糊的。幸好妈妈及时赶到,把她接了回去。摇摇晃晃地胡乱漱洗之后,她便睡下了。第二天是周六。田语在家乖乖呆了一天,大门都没有踏出半步,看电影,看书。不知昨晚那几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到了傍晚,朱建龄的电话来了,说明天一起去郊游。田语一口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市府广场,然后浩浩荡荡向郊区进发。
一路上,他们说笑,唱歌是少不了的。虽然缺少苏思海磁性的声音,但明显大家的情绪比前天晚上好多了。也许白天更容易给人带来快乐的希望。
刚上车时,徐菲丽站起来,满脸堆笑,对田语说:“哟,田语,你来了!过来,我们坐一块儿吧。”搞得好像她是多么宽宏大量,对自己的情敌好得跟一亲姐们儿似的,好像前天晚上给田语灌酒扇耳光的是根本与自己无关的另一个人一样。
到了郊外的丘陵地带,下了车,徐菲丽又紧紧跟在田语后面,一会儿说这儿一会儿说那儿的。其实徐菲丽越这样,别人越能看出她在极力伪装——真情无需过分的表现。何况前天晚上她咬牙切齿地猛灌田语,大家有目共睹。大家都知道徐菲丽心中的苦楚愤恨,都知道田语的无奈无辜。
三年前,苏思海钟情于田语,面对谭成叙和田语,他只能相见恨晚。而他父亲的上司的女儿徐菲丽,早已看中了有才华、风趣、勤快的他。但苏思海对徐菲丽的示爱视而不见。然而,不久后,谭成叙又突然从田语身边消失,徐菲丽心里暗自着急。在一次苏思海去她家玩时,徐菲丽在他的饮料里放了安眠药,又将他灌醉,留他在她家住下。
第二天醒来,苏思海发现身边躺着徐菲丽……
一个月后,徐菲丽找到苏思海,说她怀了苏思海的孩子,要他马上跟她结婚。
苏思海想起那一幕,羞愧又无奈,只能答应。一个星期后,他们结婚了。
每次,苏思海和田语他们聚会,徐菲丽必到。不过徐菲丽对田语倒是谦恭礼让的。不为别的,因为徐菲丽的父亲的上司就是田语的爸爸。
所以,当田语的爸爸刚刚退居二线时,徐菲丽就恨不得把两年来所压抑的委屈嫉妒一股脑儿撒到田语身上。
婚后,苏思海发现徐菲丽根本没有怀什么孩子,而且那天什么事也没有,悔恨交加,对徐菲丽更是冷若冰霜。睡梦中,苏思海呼喊田语的名字,那是常有的事。两人偶尔好一点的时候,徐菲丽迫不及待地问:“还想田语吗?”苏思海立刻一脸严肃地说:“想。永远都想。”
徐菲丽嫉恨得如狂风中的落叶,到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