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得霍点头,“这些年,他能屯够五万兵马,也是相当不错了,只是怕这五万,都是他拉了不少壮丁,临时充数!拗”
管家点头笑着,“是啊,是啊,不然他的部队,怎么这么不经打,行经沥河的时候,还吃了败仗!”
钟德霍笑,“是啊,这个老李,要不是我一直帮衬着他,他早被先帝给灭了!义军二十三万,云洌阳不抵抗,他经过沥河还能吃败仗,说明啊,这岭南王府的势力,真是弱到极点啊!”
管家跟着一起,继续笑,外面传来了小厮的声音,“王爷,王爷……”
“做什么?慌里慌张,像什么话?”管家严厉的呵斥。
钟德霍挥挥手,温和的笑着,“别这么凶吗,对下人,一定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那小厮垂首站在那里,钟德霍温和的道,“说吧,怎么了?”
“王爷,辰王殿下来了!”小厮抬起头,战战兢兢的说道。
钟德霍脸色一变,站起身道,“那还不赶紧迎接,得罪了云水国的未来皇帝,你们吃罪的起吗?”
这边小厮赶紧转回去传话,那边云冽辰已经阔步走了过来。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七分沉冷,三分威严,一身绛紫色衣衫,端的是贵气无比跖。
刚刚踏进中屋的院子,钟德霍就感觉到了一股刺眼的光芒,他眯了眯眼睛,云冽辰已经踏着阳光走了进来。
“参见辰王殿下!”钟德霍躬身行礼。
他虽然因祖上有功,被封为异姓王爷,可是在云冽辰面前,地位还是矮一大截。
云冽辰也不客气,只是径直走到前面,一撩衣衫的下摆,坐在上方。
钟德霍就躬身站着,双手保持着行礼的状态,云冽辰看了钟德霍一眼,淡淡的道,“湘西王好福气,坐拥云水国湘西大片的领土,得天独厚,如今在云水国,也是一方霸主!”
钟德霍听着云冽辰这话,一头冷汗,慌忙解释道,“微臣不敢,殿下,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微臣再有福气,也是沾了殿下的光啊!”
云冽辰冷笑,“我可不敢,你湘西王领兵十万,谁又有光可给你沾的?”
钟德霍脸色一白,“殿下言重了,若是殿下忌惮,那么微臣立刻将十万大军撤回湘西!”
“撤兵倒是不用,只要湘西王你将我的王妃还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云冽辰淡淡的说道。
钟德霍脸色更加惨白,放下拱起的双手,“殿下,微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王妃两天前,被人劫走了,那人留下了这个令牌,我想湘西王你一定不陌生!”云冽辰将藏在衣袖中的令牌仍在了桌子上。
钟德霍捡起令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殿下,这一定是栽赃啊,您想想,若是真的是湘西王府干的,怎么会轻易留下这个东西!”
“是不是栽赃嫁祸,你让我搜搜就知道了!”云冽辰说完,就立刻起身。
钟德霍脸色惨白到极点,一边挥手警告管家,一边跟着云冽辰,“微臣陪着殿下一起搜,殿下您一定是误会了,我这湘西王府怎么可能藏有王妃娘娘?”
云冽辰朝着向左的方向走,却见管家溜出去,朝着相右的方向去。
他冷漠一笑,转身跟着管家。
钟德霍上前,“王爷,王爷……”
“湘西王你叫这么大声,莫非是想要通风报信?”云冽辰冷眸看着他。
湘西王摇摇头,不再说话,云冽辰就追随着管家一起,朝着右边行去。
他走路悄无声息,湘西王虽然走路动静很大,却相隔甚远,管家根本听不见。
一路上,他跟着管家一起,来到了钟福寿的院子。
湘西王尽管没有吩咐过,抓走白婉璃,但是平日里,钟福寿坏事做的太多,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了。
万一是这个色胆包天的小子,抓了白婉璃,给云冽辰逮个正着,那岂不是坏事?
所以他吩咐管家事先去看看。
可是未料,云冽辰却跟了过来。
屋内,白婉璃坐在椅子上,啃着鸡腿,桌子上一片残羹剩菜。
而钟福寿则是跟个孙子一般,跪在那里,手中举着茶杯。
他害怕白婉璃一个不高兴,就不给他解药,所以这两天,他只能对白婉璃有问必答,甚至乖乖侍候。
白婉璃一边大口啃鸡腿儿,一边耳听八方。
她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赶紧丢了鸡腿儿,擦干自己的手和嘴巴,拿起绳子,催促钟福寿,“赶紧,给我绑起来!”
“姑奶奶,我哪里敢绑你啊?”钟福寿哭丧着一张脸。
白婉璃怒斥,“再废话就杀了你!”
钟福寿赶紧起身,拿了绳子,将白婉璃反绑,他害怕绑的太厉害,白婉璃不给解药,于是虚心的问道,“这样绑的行不行?”
p>
白婉璃蹙眉,“用力一点,你这是做戏还是绑人?”
钟福寿无奈,只能再用力将白婉璃绑了个严严实实。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白婉璃翘首期待,接着在外面的人敲门的时候,白婉璃低声威胁,“撕我的衣服,听见了没有?撕我的衣服!”
钟福寿上前,开始撕白婉璃的衣服,不过他的手是颤抖的,整个人也是战战兢兢。
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世子,世子,您在里面吗?”
“干什么?”钟福寿这个声音,极其的不耐烦。
管家大声道,“王爷吩咐我来问问您,您有没有见过辰王妃?”
钟福寿的手微微一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撞开,管家吓了一跳,却见云冽辰已经后来居上,一脚踹开了房门。
管家脸色苍白,刚想说几句,却被里面的情景吓到。
只见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被钟福寿紧紧捆绑,而那个膘肥体壮的世子,正在撕那美貌女子的衣服。
白婉璃看见云冽辰,顿时哭了起来,“王爷,我不活了,呜呜……”
云冽辰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钟福寿退后几步,“是她,是她逼我这么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云冽辰上前几步,伸手解开了白婉璃手上的绳索,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后面,钟德霍跟了过来,一见这情况,气的险些昏死过去。
这混账小子,真是什么不能碰,偏偏要碰什么。
云冽辰脱下自己的衣服,将白婉璃包好,盯着钟德霍道,“湘西王,你最好给我一个交待!”
“逆子!”钟德霍气到极点,上前,狠狠的抽钟福寿。
钟福寿被打的哇哇惨叫,他一边跳,一边解释,“爹,是这个女人冤枉我,我是被她逼的,我要是不将她绑起来,撕她的衣服,她就不给我解药!”
白婉璃躲在云冽辰的怀中,探出头,“世子,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哪有一个女人,会逼你将她绑起来欺负?”
云冽辰眯眸,看了怀中的白婉璃一眼,自然知道她在演戏。
凭她的身手,怕是十个钟福寿这样的酒囊饭袋都拿她没有办法。
他抚摸她的脸颊,“你没事就好!”
他坦诚的神色,还有炙热的眼神,仿佛在为云洌阳的事情道歉。
白婉璃摇头,“我没事!”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看着这对父子的闹剧。
老子不停的打儿子,儿子就不停的挨打,口口声声喊冤枉。
钟福寿被打的急了,跳了起来,“爹,你真的上当了,要是再不逼这个女人交出解药,你儿子我就要七窍流血,中毒身亡了!”
钟德霍停下动作,气喘吁吁,转身看着白婉璃道,“还请王妃娘娘赐药!”
白婉璃挑眉,“这么说,你也相信是我逼迫他?”
钟德霍被噎住,回头看看钟福寿,钟福寿点头,“爹,我真的中毒了,这个女人,喂我服下了一颗褐色的毒药,足足有拇指这么大!”
钟福寿用手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