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白婉璃昏昏沉沉,最近几天,她得了风寒,再加上为云冽辰担心,所以算得上是忧思成疾。
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接着是宫女们跪地,高呼万岁的声音围。
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云洌阳背负双手,一身明黄的龙袍,光彩流转间,美的摄魂夺魄。
他站在那里,听着宫女汇报白婉璃一天的吃喝休息,包括早膳吃了多少,饭后又休息了多久,下午又看了一些什么书,对哪些茶点比较感兴趣,一一汇报。
云洌阳听的兴致盎然,在宫女说出,白婉璃下午吃了一块儿蝴蝶酥之后,云洌阳吩咐随行的御厨,晚上多做一些蝴蝶酥拿过来。
御厨应是,云洌阳阔步走进,随行的一干人等,则是守在外面。
屋内,四角立着支撑房屋的檀木柱子,柱子雕龙画凤,朱漆涂绘柱身而成。在阳光下,那龙飞凤舞的彩绘,被金箔镶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张梨花木书桌,桌面上磊着各种,白婉璃的绘画和书法。
而房屋的墙壁,则是挂着一幅名家的山水墨画。
白婉璃倚在贵妃榻上,盯着自己写的字帖,目不转睛羿。
而她的左手边,则是镂空纯银吊兰花,吊篮的叶子,用银片打造,两个字可以形容,奢华。
没错,她被幽禁的重楼,是奢华的,奢华到两年前开始,云洌阳就已经拿三百万两白银,建造这座华丽的牢笼。
当然,这些都是白婉璃这些天,陆续从宫女的口中得知。
她静静的躺着,看着自己前面的桌子上,自己已经练了三天的字帖。
门口,云洌阳唇角含笑的站在那里,对于白婉璃这两天的反应,他很高兴。
起码她不再对自己不理不睬,也不会不吃不喝的表示抗议。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白婉璃抬眸,看了一眼云洌阳,她撑起自己的身体,“你来的正好,我想要见见舒莫言,你不在,他们都不允许我私自见他!”
云洌阳上前,坐在白婉璃的身边,伸出胳膊,揽着她消瘦的肩膀,“怎么?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白婉璃摇摇头,“我想问他一些事情!”
云洌阳错愕的一笑,接着回头看着外面道,“来人,传舒莫言!”
守在外面的宫女,应了一声,接着弯腰小跑步去请舒莫言。
舒莫言来的时候,云洌阳正教白婉璃练习书法,他的身体离她很近,只要他一低头,他的唇就可以亲到她的脸颊。
白婉璃却巍然不动,心思都在桌面上那几个字上面,舒莫言站在门口,看见两人亲密的样子,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他躬身站在那里在,低着头,“参见皇上!”
他的声音,让白婉璃跟云洌阳,同时抬起了头,云洌阳笑着看着他,“舒大夫不用多礼,小璃有些话想要问你,你且进来答话!”
“嗻!”舒莫言恭敬的说道。
他背着药箱走进,站在离白婉璃和云洌阳很远的地方,云洌阳挥了挥手,“赐座!”
外面立刻有太监走进,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舒莫言身后,舒莫言安静的坐下,垂着头,静静的等着白婉璃问话。
白婉璃盯着舒莫言,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笔,半响,她缓慢的问道,“三年前,我送了你一本药方大全,你可记得?”
舒莫言点头,他自然记得,就是石机老人的那本药物笔记,才让他的医术,有了质的飞跃,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白婉璃的恩德。
云洌阳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白婉璃则是叹息道,“药方上记载,当归补血提气,可是我最近看了几本医书,却道当归寒凉亏血,你说,当归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舒莫言略微沉吟,“当归,若是跟熟地入药,自然补血提气,可是若跟柴胡入药,则性属寒凉,治疗肝郁气滞!”
白婉璃点点头,“若是跟牡蒙入药呢?”
舒莫言皱眉,“这倒是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