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粉黛的腰肢,“今天晚上,随本王回行宫过夜可好?”
“一切但凭王爷做主!”粉黛的脸色红红的,偷偷的瞟了白婉璃一眼。
原本粉雕玉琢的公子,竟然是个女人,她的眸中,闪现了一丝妒色。
可恶,竟然敢打王爷,而且王爷还容许她好好的站在那里。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被打的人不介意,看的人,更加没有什么话好说,胖大人驱逐了一群看热闹的官兵,接着警告了几句,然后离开了青。楼。
回到客栈的时候,白婉璃觉得自己浑身都累,骨头更是如散了架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紫鹃蹲在一边,帮白婉璃揉捏着胳膊,“小姐,王爷答应了吗?”
白婉璃闭上眼睛,摇头。
云冽辰不仅没有答应,她似乎将事情办的更糟。
她这个人,天生的就不适合去求别人。
紫娟满脸担忧之色,“王爷不肯答应娶了七小姐,怕是小姐
很难跟老爷交代!”
白婉璃睁开眸子,瞟了紫鹃一眼,紫鹃咬唇道,“小姐,不如我们对王爷投诚吧?小姐乘着七小姐春宫图的丑事,在太后面前哭诉。然后就此机会断了自己跟白家的联系,以后安安稳稳的呆在辰王府!”
白婉璃冷笑,紫鹃的想法,倒是跟云冽辰不谋而合。
只是她步步算计,目的只是为了脱离白家和辰王府,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自断后路的事情。
现在云冽辰对她有了兴趣,所以想要留她在辰王府。若是有一日,云冽辰又厌恶了她,她又该如何?
她既然在异世从新活过,那么就发誓不再依靠任何人,她白婉璃,要活出自己的人生。
紫鹃见她眼眸湛亮,便知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随即站起身,叹息道,“小姐,既然王爷那边谈不拢,我们就早作打算,离开贺州吧,据说贺州这边闹鬼!”
白婉璃起身,盯着紫鹃,“怎么回事?”
“奴婢也是听客栈的伙计说,他们告诉我,铜山银矿失窃,守着银矿的所有官兵一夜之间全部失踪,而且那些银子,也都不见了……”紫鹃神秘兮兮的道。
“那定是这些官兵,监守自盗,拿着银子离开了铜山!”白婉璃分析着道。
紫鹃摇头,微微一笑,“可是这些官兵的尸体,在黑水山后面已经找到,根据仵作分析,他们在银子失窃的前一晚,已经全部死去!”
“哦?难道有人会控尸术,先是杀了这些官兵,接着控制他们的身体,将银子搬离了铜山,最后撤走了法术,这些尸体就自动倒下了?”白婉璃奇怪的道。
她现在能想到的,这个就是唯一的解释。
可是控尸术,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原本不信邪的她,自从穿越来这里,就不得不相信了。
“小姐,你别瞎说,怪可怕的……”紫鹃害怕的靠近白婉璃,搂着自己的胳膊,环视四周。
“有什么好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就算有,也是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白婉璃不屑一顾的说道。
“但是……”紫鹃欲言又止,在他们这个年代,可是很相信鬼神论的。
“别但是了,帮我出去打听一下,云冽辰住在哪里!”白婉璃不耐烦的道。
紫鹃点头,戚戚然的走了出去,须臾复返,带来云冽辰的消息。
他在铜山的县衙之中,据说,皇上派他来铜山,监管官银失窃一案。
“行了,我明白!”白婉璃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姐,你去哪儿?”紫鹃看见她打开、房门,着急的喊了起来。
“自然是去办事!”白婉璃头也不回的离去。
紫鹃吓的脸色一白,最近的铜山,晚上可是闹鬼啊……
铜山县衙内,云冽辰眯着眼睛斜倚在那里,前面坐着玉面含羞的粉黛。
粉黛素手抚琴,悠扬的琴声,在耳畔徐徐响起。
她不时的看一眼云冽辰,唇角荡漾着甜美的笑意,在她的食指拨弄第三根弦的时候,窗户倏然打开。
接着“嘭”一声,她手中的弦被一块强劲的石头打断,她吓的脸色一白,抬起头,看着对面跳进窗户的女子。
之所以知道她是个女子,那是因为刚刚她们才见面,分开没有多久。
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气死,粉黛站起身,怒喝,“大胆,竟然敢私闯王爷的府邸,你不要命了吗?”
“住嘴,想活命的话,拿着你的东西,立刻滚!”白婉璃上前,捡起琴台上面,断了一根弦的六弦琴,扔给了粉黛。
粉黛没有接住,退后几步,琴跌在地面。
云冽辰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白婉璃,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手段。
不知道她拿什么收买了流水,竟然能私自闯进他的卧房。
定定的看着云冽辰,白婉璃缓慢开口,“王爷,我们谈个交易吧!”
云冽辰眸中浮现冷笑,鄙夷的看着白婉璃。
他不认为,他们之间有交易的平等性。
缓慢的闭上眼睛,他淡漠的道,“粉黛,继续弹琴——”
“王爷,这个女人,断了我的琴弦!”粉黛从地上捡起琴,泫然欲泣的道。
“王爷,这种琴,有什么好弹的,不如,我们试着另外一种玩法!”白婉璃伸手,从粉黛手中抢过断弦的琴,粉黛还没有看见她是怎么出手,那把坏掉的琴,已经落在了云冽辰手中。
她身体一个飞旋,如梨花飞舞般,落在了云冽辰的怀中。
伸手,捏住自己头上的发簪,她微微动了动身体,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柔顺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鼻梁,带着独属于她的幽幽香气。
倚在那里,他
依旧没有动,她却已经将断掉的弦,系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微微的低头,如兰的香气,弥漫在她和他之间,气氛变得旖旎。
“王爷,让她走好不好?”她开始弹琴,一只手拨弄琴弦,一只手拿着琴。
“你太过分了!”粉黛脸色一变,上前,想要挠白婉璃的脸。
白婉璃手中的琴,“嘭”一声,弹开了一个音符。
粉黛吓的后退几步,这是什么弹法?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
“退下!”云冽辰冷然,淡漠的眸光,扫向了粉黛。
粉黛抿着唇,委屈的眼泪险些流出,可是毕竟是青、楼女子,自然知道进退。
她盈盈一拜,不服气的离开。
“王爷,我帮您破案,铜山银矿的案子,两天之内我找到幕后真凶,而您,只需要纡尊降贵,纳白婉玉为侍妾,如何?”白婉璃低头,直视着他美的近乎妖艳的凤眸,一字一顿的道。
“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你赶走了粉黛的事情!”他的手,抚摸上了她修长的大腿,眸光带着暧昧的色泽,他微微仰头,眼看着薄唇就要覆上她的。
她却微微弯腰,手中弹琴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王爷知道,我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有杀气!”云冽辰低低的笑,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臀瓣。
“没错,这首曲子,叫做十面埋伏!”她笑的冷冽,十指拨弄琴弦,击弦如飞,突如其来的暴风般的音律,连带着气氛,都紧张起来。
“我这个人,一向不怕埋伏!”他起身,抱住了她的身体,朝着旁边的床榻走去。
“真的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吗?”她忽然蜷缩起大腿,抵住了他的胸膛,神色冷厉的看着他。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而你也想的很清楚!”她手中的琴,被他一把打落,接着整个人都被压在了床榻上。
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具身体,这颗心灵,早已经残破不堪。
跟谁做,或者何时做,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