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乐乐将风衣的帽子微微除下,露出了一张带着口罩的脸,那双眼睛很熟悉。
秦涟意识到是邢乐乐的时候,有些惊愕,她怎么敢来找她?
想到她现在的处境,秦涟皱眉,但是眼里却也多了一分冷然歧。
她犯下的那些罪行,不仅让邢家蒙羞,而且还也让她对她失望了骜。
“你想做什么?”
无端端出现在这里,定然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秦涟语气不太好,“还有,以后也别叫我妈了。”
秦涟抿了抿唇,有些伤感,一想到以前那个可爱的她,就越发感到心寒。
邢乐乐好像早就猜到了她是这样的反应,所以,并没有感到很惊诧。
她伸手,将口罩的一边取下……
那张狰狞的面孔。
“啊——”秦涟捂住嘴巴,惊呼出来。
身后华叔听到她的声音,刚想要上来,她便回头说了句,“没事,我认识的。”
说完,伸手拉着邢乐乐就往一边的走开了一段距离。
邢乐乐重新将口罩遮上了脸,两人来到了一条小道上。
秦涟看了眼四周,急急忙忙拉着她的手,“乐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她说着,一直盯着她脸上的口罩,显然是受了惊吓。
邢乐乐见她动容,眼眶马上红了,“妈……你听我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有人想要杀我,我没死成,可是我怕还会有第二次……”
她说着,眼泪流下来,滚落在了口罩里。
秦涟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疤痕,又听了她说这样的话,顿时觉得心惊胆战。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他们要杀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也会抓你的!”
秦涟说着,有些着急,邢乐乐算是逃犯,南城里上层社会的人都知道,她杀人未遂而且在警察看守的时候逃跑了。
“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不会有人认出来……”邢乐乐痛哭失声,一幅悲恸的模样。
秦涟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纠结了一番,“你现在住哪里?想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
她的追问,邢乐乐低头了一会儿,才咬了一下唇,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将我从医院里接走,就向我下毒手!我逃了出来,差点死掉,现在好不容易养好了伤……”
秦涟对上她楚楚可怜的视线,更加忐忑了。
见了她的事情不能让家里人知道,而且,就这样对她置之不理,她心里也不安。
最后,秦涟还是让邢乐乐上了车,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给邢乐乐开了个房,才走了出来。
华叔在车里等着她,见了她上来,有些疑惑,“夫人的朋友吗?”
邢乐乐的口罩遮住了脸,他并没有认出来。
秦涟开口,“朋友一个女儿,刚来南城没几天,生病了,我让她再酒店里住几天再送回去……”
华叔也没有放在心上,发动了车子就走了。
车厢后的秦涟,一脸复杂,最近事情怎么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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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倪那天提了离婚的事情后,第二天醒来邢穆深就好像从来没有听到那句话一样,一如既往地执着霸道。
在家养了半个多月,两人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邢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听主屋那边的人说,他总是在夜里咳嗽不停,食欲也不太好。
尤然的事情一直被拖着,乔治来过了几次,每次虽然没有提尤然的事情,但是她看得出他是来试探他们的态度的。
年关将近,可是邢家里却没有丝毫喜庆的气息。
反而是让人觉得压抑。
蓝庭珠宝集团。
总裁办公室,沈文静精致妆容下的脸带着几分疑惑,推门走了进去。
“阿深,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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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公司里,她也极少和他有个上下级之分。这也多亏了大学里和他认识的缘故。
如今,他的伤才好了些,就重新回了蓝庭,但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针对GM。
现在突然找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邢穆深只是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等笔下的字写完后,辛燃识相地拿着文件离开。
沈文静自然也察觉了他态度的怪异,所以只是站在那里等他开口。
脸上虽然镇定,但是心里已经开始变得不安。
“阿深?”最后还是她先开口,唤了一声。
阿深……她从大学开始就这么固执地唤他,想要一份旁人不可触及的亲昵。
她知道,陆瑾倪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叫他的。
邢穆深这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那双毫无波澜的深眸,好像一汪古井,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他凝着她,有几分森冷,“照片,给我。”
四个字,让她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
“别装了,我堂哥可是什么都知道的。”
忽然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沈文静身子一僵,目光倏然转了过去。
落地窗前的那个沙发上,竟然还坐着一个男人,邢洛擎。
只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关注力都落在了邢穆深的身上,所以才没有看到他的存在。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跟阿深说了什么?!
难道他不想要得到陆瑾倪了吗?
邢洛擎在她惊讶地目光中缓缓站起来,走近了几步。
没有刚才的逆光,她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