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正勋轻轻拍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额头,“嗯,下午的时候去看看。你乖乖睡觉,我很快就回来。”
白溪捏住他衣服的扣子,脑袋在他的肩窝里一个劲的滚来滚去,“不要不要,我也要去……”
楼正勋哭笑不得,捏着她脖子上的后颈皮,“说什么呢说什么呢?都发烧成这样了,还想出门?我看你是烧糊涂了。妆”
白溪哼哼唧唧,从他身上爬起来,“我想去看看啊,好歹也是我跟舒家第一次对立。”
楼正勋目光暗了暗,见白溪是认真的,也只能认命的叹了口气。把人抱在怀里,“到时候他们要是说些难听的怎么办,你不会难受吗?”
到底是养育了白溪二十年,他们就算对白溪再差再不是东西。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怕白溪受不了,会难过。
白溪摇摇头,“不会的,我没事。”
楼正勋担心的看着她,“不要逞强……”
白溪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怕什么?我都有这么好的老公了。肝”
楼正勋眉心一跳,“怎么,还学会撒娇拍马屁了?”
白溪嘿嘿一声,“带我去吧……”
楼正勋无奈,只能应下来。
两个人吃完东西,又说了会儿话。因为订的是下午两点,楼正勋不打算早到,所以一点半出门就行。
见白溪有些发困,就抱着她到床上又睡了一会儿。
下午的时候,楼正勋给白溪挑了一件舒服又得体的衣服换上,抱着她上了车。
“二叔,你一会儿不要总是抱着我了呀,”白溪有些苦恼的含着一块糖,腮帮子鼓着,像是小仓鼠似的。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楼正勋,委屈巴巴的,“老是抱着我,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残疾人呢。”
楼正勋发动车子,忍不住的脸上挂满笑意。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夫妻,我还不能照顾你了?”
白溪瘪了瘪嘴,“谁家媳妇儿发了烧就被老公抱来抱去的?跟西洋镜似的,被人笑话。”
楼正勋忍不住的就笑,真不明白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开车很快到了约定的酒店,楼正勋不紧不慢的停好了车,跟白溪一起走了进去。
到订好的包间的时候,诸人已经到了。
陆冷羽坐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而舒家的人以及楚良,则满脸的惶恐。
“你们都来了。”楼正勋轻笑,说道,“我跟小溪起的晚了一些,所以有些迟。”
舒玫脸色发白,咬着嘴唇看着白溪。
昨天她让那人下了yao,自然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药效有多强!
看着白溪脸上挂着两坨晕红,身体发软,连路都走不了的样子,自然是明白她昨夜是被如何“爱护”过!
又是不甘又是愤怒又是恐惧,舒玫死死地咬着牙,才让自己没骂出声来。
舒成浩见白溪进来,哼了一声,“长辈在等你们,你们倒是这么晚才来!小溪,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嘛!”
白溪因为发烧,脑子里有些乱。听到舒成浩突然大声说话,脑子里就嗡嗡的响。
伸出手揉着太阳穴,有些有气无力的开口,“我变成这样,肯定不是你教的。我在舒家,除了忍气吞声,你们教过我什么?”
“你!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嘛!”
白溪靠在楼正勋的身上,闭上眼睛稍事休息,“我累了。”
“你!”舒成浩一下站起来,走过去就要打白溪似的!楼正勋皱着眉看了陆冷羽一眼,陆冷羽就赶紧起来把舒成浩给挡住了。
“我说舒先生,你们家的家教就是打女人,打女儿?”陆冷羽知道白溪身体不适,见舒成浩这副样子,他心里也不舒服,“你们舒家的家教,我倒是见识了。幸亏不是你们教的白溪,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呢。”说完又看了舒玫一眼,“要是变成舒玫这样,就算是你们舒家教育成功了?”
舒成浩一下被问的哽住,气的跺了一脚,又坐回沙发上。
楚良心里也是恼火的不得了,但是今天这事必须得有个说法。舒成浩不挑头,他就得上去开口。心里暗暗地骂了舒玫无数次,但是还是得站起来走过去,开始料理今天的事情。
“楼二叔,今天的事情,你看……”
楼正勋笑了笑,将白溪往自己的腿上拉了拉,伸手给她按摩着太阳穴,“放心,我不想为难你们。”
楚良脸上好看了一些,舒成浩则轻哼了一声。
“昨天的事情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我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说一下赔偿的问题。”
“赔偿什么!她是我女儿!”舒成浩一听又炸了毛,站起来指着白溪,“我生了她养了她,就算是做了点什么让她难过的事情,难道还要给她下跪嘛!赔偿?赔偿个屁!”舒成浩这
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他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气坏了!想到不成器的舒玫,再想到现在连家都不肯回的白溪,他心底的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住!
楼正勋看着他已经不顾风度的样子,嘴角扯出个笑来,“你的女儿?生她却不教她,每个月只给一千块生活费,一年只是在办宴会的时候让她回家,这也叫你女儿?甚至连她的户口都是跟着死去的母亲在一起的,这也叫你的女儿?”
舒成浩气的呼吸粗重,死死地瞪着楼正勋,“单单是凭着我生了她这一条,她这辈子都得听我的!”
楼正勋笑了笑,“那你爸妈去世的时候你怎么没跟着去死?”
舒成浩愣了一下,接着大怒,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要朝着楼正勋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