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政府门口躺着一排中年男女,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却穿的十分单薄,就连在门口执勤的武警战士都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递上热水给他们。
“师傅,都快走吧,天气这么冷,你们在这躺着也不是事啊。”
一位武警递上手中的热水,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脸上生生被冻的红一块紫一块的。
男子一口气灌下热水,低着头道:“小伙子,我们也想要回家,可怎么回去啊!”
说到这里,男子更是淌下了眼泪,带起周围一片哭声。
武警战士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回到岗位继续执勤,看着眼前众人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不舒服。
但,他们必须要服从上面的命令,军令如山!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全都在哭啊?”紫清月看到这景象,心里有些不舒服,扯着杨羽的衣角,面露难色。
杨羽也是皱紧了眉头,这种情况他也见过,大多是被压迫的农民来上访求个公道,但这么冷的天还要躺在这里,他还是第一次见。
拉着紫清月,杨羽来到人群旁,离火化作无形烟尘将上访的人包围起来,周围的温度立刻升高了不少,驱走了大部寒意。
“大叔,你们为什么要在这躺着?”杨羽走近身旁的一中年男子。
那男子抹掉眼泪,老实道:“小伙子,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你说我们老老实实的种地为政府创收,不就是为了图个养家糊口嘛,可你看政府做的这是啥事啊!”
“我们本来生活在一个村里,土壤质量也不错,一年能够两熟,碰到气候适宜了庄稼能上个三熟,我们倒也过的不错,卖剩下的余粮我们就自己吃,依山傍水的。”
说话的中年男子叫周伯,是神农架市的一个叫花下村的村民,其余的人都是同村的人。
“谁知道就在两年前,政府的人找到我们,说是要占我们的地盖一所药厂,给了我们一些补偿,并且答应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我们就同意了,哪知道这完全就是个祸害啊。”
说罢周伯将身旁的一小孩拉到杨羽面前,撸起他的袖子,露出了满是疮痍和浮肿的胳膊。
“啊!”紫清月被这情形吓的一愣。
杨羽看出这小孩明显是患有皮肤病,听周伯说这小孩从生下来就在服用村旁河流中打来的水,而制药厂就建在河流的上游。
“我们也没有办法,年年月月都来上访,可是根本没人来管我们,以前我们这天蓝水清的,现在到处都是垃圾,连老鼠都不愿意在这过街,村民自从药厂建立之后动不动就生病,可药厂负责人还在一个劲的说没事。”
“那政府不来给你们换个公道嘛?”紫清月眉头紧皱,看来对此事也是十分的关切。
周伯激动道:“公道?那药厂的负责人就是市长的亲儿子,谁来还我们的公道?现在庄稼没了,家人没了,甚至连一点尊严都不给我们,这不是逼着我们去死么?”
“谁来为我们做主啊!”旁边一妇女抱着怀中的孩子泣不成声,这一幕着实牵动着杨羽和紫清月的心。
“周叔,你们的村子在哪,带我过去吧。”杨羽将周伯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