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既然你来了,就带着柳家小姐在咱们府上四处走走吧。关在这里陪我们说话,我倒瞧着柳小姐可要闷坏了。”
听见了太妃了吩咐,白若溪焉有不从之礼,福身应了声‘是’,便与柳香寒相携着走向外面。
从前在名门望族的小姐们的聚会上,柳香寒与白若溪有过几次谋面。是以,倒并不觉得陌生尴尬。
两人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园子里,春来,栽种在园子里的花儿纷纷开出了骨朵,含苞待放,甚是好看!
柳香寒随手摘下一朵尚未完全开放的春兰,嘴里略带讽刺地说道,“可惜了,像四小姐这样优秀的女子却要屈居那样的‘草包’之下,只能当一个区区庶女,啧啧啧……”
因背对着白若溪,柳香寒并未注意到在她说出‘庶女’两个字的时候,白若溪眼中那瞬间闪逝的憎怨。
“柳小姐说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柳香寒转过身来。一想到那个害自己罚跪了好几天祠堂的草包蠢货,她至今仍余怒未消。“白浅欢有什么好?人蠢,长得又丑。哪比的了你?”
虽然她在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嫉妒,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位白家四小姐当真不负‘京城第一美人’的赞誉,长得真不是一般的美。她若是天上的云,那白浅欢就是地上的一滩烂泥巴。呵,说她们两个有着云泥之别也丝毫不为过。
“柳小姐可是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
“我能不生气吗?被那个草包一闹,累得我成了京城人口中的一个笑话。还有,明明是那个草包先动的手,凭什么却要我来给她赔礼?我父亲也是个糊涂的。”柳香寒越想越气。她本是个率真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显然她忘了自己此时正站在白家的地界,也俨然忘了面前这纤态盈盈风姿绰约的女子是白浅欢的亲妹妹,竟然就当着对方的面‘口不择言’起来。
“提起那日发生的争端,有一事,若溪始终不明。那日若溪也在场,分明看见我三姐姐当时离柳小姐还有段距离。按说,她见柳小姐拿起棍棒,应该急着躲避才是,怎还迎了上去?莫不是这其中存着什么误会?”
白若溪这故作不经意的话语却让柳香寒猛然顿悟。对啊,她与白浅欢争执的时候,白浅欢离她有几步远,若非主动迎上前来,她是根本打不到她的。虽说当时一气之下就随手抄起了一旁的棍棒是她不对,可就算再傻的人,见她拿起了棍棒也应该知道要躲啊,何以那个草包却还迎了上来?难道是……
好啊,好你个白浅欢,竟敢算计于我!
“诶,柳小姐,你这是去哪儿啊?”
见柳香寒转身就走,白若溪忙不迭出声问道。谁知,柳香寒理都未理会她,径自朝着她们来时的路快步折返。看那步伐如此之急,白若溪不由得勾唇冷笑。
这位柳家小姐可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善茬’,否则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羞辱于白浅欢。只要她一闹起来……
白浅欢,你只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