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听他如此说,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你护着她?别说你现在身中剧毒,就是你全盛时期,也未必是他的一合之将。”
龙墨庭眉峰微蹙,漆黑的眸子里寒光凛冽:“老头儿,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阴阳鬼医冷笑不止:“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老夫我就是个例子。”
龙墨庭顿时无语,这老头儿所谓的例子就是逃吧?
苏玉卿已失了方寸,根本没听出他们的几句话中透露出的端倪。她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三个字上:怎么办。
“这就是那女人的院子吧?”正在这时,一个极不恭敬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狰狞之意。
苏玉卿凤眸一亮,原本的慌乱瞬间平定下来,这个声音她还记得,正是十日前被她吓退的婉绣坊的人。原来是那些人啊,害她白紧张了一番。
深深吐了口气,苏玉卿直接坐在石凳前,喃喃地说了句:“吓死我了。”
阴阳鬼医略显慌张的神色也定了下来,与苏玉卿几乎是同一时间说了句:“吓死老夫了。”
紧接着,苏玉卿目光锐利的看向阴阳鬼医:“你说什么?”
阴阳鬼医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老夫还以为封村的来了,这封村不知要多久,老夫可不想被困在这里。”
苏玉卿疑惑的盯着他,似乎根本不信。阴阳鬼医讪笑着:“我的好徒弟,我们是不是先解决外边那些人再走啊?”
这时,外边又传来那中年男子的声音:“阿玉姑娘,我看你还是出来一趟吧,躲在里边也不是办法,何况我们掌柜的很想见见你哪。”
苏玉卿又看了眼阴阳鬼医,冷哼一声:“回来再与你算帐。”
阴阳鬼医吓得一哆嗦,他突然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苏玉卿打开院门,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走出来之后,苏玉卿不由怔住,整个村子已被古阗士兵包围,个个举着刀戟逸散着杀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勇士,将村民们震慑得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平虎都苍白着脸,被两个士兵押着。
而停在她门前的是一辆极为奢华富丽的由四匹骏马拉着的沉木马车,马车上,华美的锻面帷幔随风飘摆,显示着主人的高贵与不凡。
那日的华服之人此刻正立于马车旁,得意洋洋地瞪着苏玉卿:“哼,你那日杀了我们婉绣坊那么多好手,今日,就让你知道与我们婉绣坊的人对抗的后果!”
苏玉卿沉吟片刻,抬头展颜一笑,越过那华服之人看向马车,淡淡地问道:“尊驾是婉绣坊的主人?”
马车中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苏玉卿眉头微蹙,这笑声听着有几分耳熟。
华服中年男子似乎明白马车中人的心思,哈着腰带着谄媚的笑,将车帘掀开。
一只绣着粉荷的绣鞋露了出来,紧接着,便是极奢华的流云烟罗纱裙盖住了鞋命,再往上看,却是头戴帷帽的窈窕女子刚刚出了马车,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