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岸的秦军已经停止攻击,所以相对昨天要安全许多。不知道这位李巡视官在低头找什么,站在巡道上的司马尚只好问自己能不能破坏现场。
现场都已经勘察完毕,自然可以过来的。李牧并没有说话,而是招招手。
司马尚踩着李牧留下的脚印跳过来,问道:“再来场大雪的话,河面恐怕就要封冻了。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有人敢下水游过来!?我认为,可能是那名撒尿的士卒看花眼了吧!”
“别动!”李牧见司马尚单脚落地,忙命令道:“末将让司马将军停步!”
听到这话,司马尚赶紧身体前倾,单腿着地固定在原位。“你大爷的俩伍长!又怎么了啊!?”
司马尚可是好几年的百夫长,而李牧却是刚刚提拔的俩伍长!站在巡道上的众兵卒见下级军官在那命令上级军官,也都忍俊不止。好在都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
看到司马尚身后只留下的一对脚印,李牧顿时明白刚才为何而奇怪的原因。原来如此!招招手示意没事,转身朝河岸走去。
在岸边没事,若是直接河岸就有危险!秦国弩弓的射程可以完全忽略这个距离!
司马尚见李牧跟个户外爱好者似得准备跳下河床,不由地大急。“你疯了!对岸有秦军!”话音未落,就见李大胆已经跳下去了。忙回头喊道:“都他娘的愣在那干嘛!?赶紧过来掩护!”
等候在巡道上的众军卒听到命令时,发现两位将军已经跳下河床。将军若是出事,自己这些人都没好下场!几乎也顾不得现场不现场的,纷纷取下盾牌朝河岸跑去。还没跑几步,就听草丛里传来李牧的声音。
“都给我回去!想害死司马啊!?人家正愁找不到咱们的官长,你们围过来不就把他暴露了!”
“听他的!”这是司马将军的声音。
正琢磨该不该听李牧的兵卒正左右为难,此时收到百夫长的命令这才急匆匆返回。对岸的秦军弓弩太猛,手里的盾牌纯属个摆设。果真跳下河床也是准备死的,既然不用冒险还是远离险地为好。
如果说岸上的雪地可以踩着脚印走的话,那么河床上的痕迹却是无法完全消除的。随着冰面上由衣物形成的滴水成珠和冰脚印的出现,让司马尚是大惊失色。
“李将军!果然被你给找到了!看来这帮渡河的秦军都是高手!”
李信重重地嗯了一声,揉揉下巴又转身看看流淌的河水。“都是咱们的失误啊!光想着敌人一次就游过来,却忽略了他们的耐寒力。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们是分两个阶段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