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显然也想到这个人多嘴杂的问题,不过他也没有马上点破。给对面这二位点时间考虑也是好事,说明白不如让他们自己琢磨明白。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粮库的库头走进大厅。
韩永成进来朝李信点点头,然后对司马尚和黄飞说道:“我刚才给外面的兵卒已经交接好,他们也知道轻重。事情果真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若是不想去戍边,最好的办法就是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
对于外面的兵卒而言,闷声大发财也是好事。戍边的日子到底有多苦,根本不用听任何人解释也都清楚的很。一年难得洗次澡不说,就是饮用水都要看老天的脸色。晚上睡着觉,等第二天一睁眼。嗨!怎么光剩下个脑袋了!?
两位将军犹豫的原因,就是担心保密问题。既然外面的兵卒没问题,他俩自然也是没问题的。一个可以借此保住自己的官职,另一个可以借此保护自己的朋友。
事已至此,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想罢,两个人一起朝李信躬身施礼。“全凭李将军安排就是!”
李牧已经被卸去武装,暂时派人看押起来。李信打定主意是要救李牧的,所以当仁不让全权接手。其中不单单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更多的是因为此事还会牵扯到韩永成。至于说用金钱和关系去疏通,里面总是充满了未知。再说韩将新附,本就容易被人猜忌。若是此城现在还属韩国,该如何处理又另当别论了。
当前能说了算的四位将军都在现场,初步设想的计划就可以进入实施阶段。这事如何做得天衣无缝?当然是当着诸多军卒的面最好了。现在最大的难点,就是如何遭遇到秦军。如果没有这个为前提,后面的结果是无法成立的。
李信倒是想一拍胸脯,告知对面二位不用找了,自己就是如假包换的秦军!可要是真这么说,当场就能打起来!正摸着下巴琢磨今天夜里出城,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院子中的尸身早已被藏了起来,地上的血迹也已经冲涮干净。四位将军看看再无遗漏,让众军卒全都去后院躲避。该做的都已经完成,剩下的就看天意吧!
调整好呼吸,然后相互看看脸色都很正常。这才命人开启院门,看看门口外面是不是已经堵满了赵国兵卒。随着门轴的吱嘎声传来,外面依然冷冷清清并没有前来兴师问罪的大军。
一名传令兵站在大门口,手里举着廉老将军的书信。这位显然没打算找旁人,看到脸色有些发白的司马尚在人群里,忙行个军礼,说道:“司马将军!这是主帅给您的书信!”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司马尚朝李信递个眼色,然后双手接过去。见这位转身就要走,忙问道:“这位小哥,请稍等!老将军那边,不用给带回口信吗?”
听到召唤声,传令兵忙停下匆匆的脚步。低头认真地想了想,这才说道:“主帅说,此信不必回复。内容都在书信里,将军一看便知!”说完以后,确认没别的事情需要传达。赶紧敬个礼,跳上战马疾奔而去。
四个人刚才正愁没有作战命令,无法出动军队御敌。老天有眼,这不就来了嘛!于是,重新命人关闭大门。急匆匆返回大厅,展开书信观看里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