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成早已将此事写于奏折之上,虽然不是很全面却已将当前能获取到的全部资料陈书。此时听到秦王要真话,便不再犹豫双手将竹简折子奉上。横竖就这样了,静候圣裁吧。感觉两手一轻忙后退几步,重新跪倒不再多说。
本王不过就是外出办点小事情,国内就能乱成这样!?果真如外界传言那样王已病危,这大秦岂不与周朝一般无二!?着实可恨!秦昭王翻看奏折是越看越生气,却没有发作出来。将竹简丢在书案之上,问道:“里面提到太子与诸侯连谋截杀吕子之事,可有证据?”
张成虽然名为信使,却是如假包换的秦王亲信之一。为人刚正不阿,且带有些许嫉恶如仇侠士之风。之所以成天唯唯诺诺不显山不露水,毕竟这是跟着国家主人的身边侍奉。这些年看惯新旧更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是再不懂得韬光养晦之术早那凉快那待着去鸟。满朝文武大臣,谁好谁坏自然是了如指掌。此次得知是太子意图摄政本就不爽,更何况还是勾结诸侯图谋绝无二心的吕子。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此次秦王无故失踪,作为近侍的他竟然毫不知情。不过看似化名为张禄的范雎范丞相好象对此知道点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范雎另有他图,这事可就大了去了。但这些疑问也只能隐于胸中而不敢妄言此事,毕竟里面还牵扯到王族的家事。至于该如何定夺,自然有一家之主说了算。至于范雎的身份,看来有机会还真待跟吕子说说才是。现在只要一刚想起这位大师兄,这眼泪顿时哗哗的。若是能活着当然最好,若是果真被他人所图...唉!
张成刚用衣袖拭去眼泪,就听到秦王问话。忙回道:“大王!微臣派人赶去太子府之时,正好看到太子殿下的幕僚想将一物埋于后花园。夺下以后发现此物乃是一木盒,内盛有严重腐烂的首级一颗。”说完,从衣袖中掏出小竹简。“此书信是从那名幕僚身上搜到的,上面虽未提及这是谁的首级只提到贼首一词。经审讯得到,贼首代号即是指吕子。因太子殿下有事出城没有看到此书信,所以那名幕僚未敢焚烧证据。”
秦昭王点点头,问道:“可曾查出书信的来源?”
这些专业问题根本就难不倒专业人士,张成没有犹豫直接回禀道:“启禀大王!微臣着工匠进行反复比对,其加工手法以及用料皆出自魏国。根据去楚地负责查找吕子下落的人回报,沿途发现刻有【无忌】二字的箭矢达上百枚之多。”说完,从怀中掏出拆去箭头的箭矢双手呈上去。“大王!这是所发现众多箭矢里的其中一支。微臣听手下工匠所言,此箭也是出自魏国工匠之手。”
秦昭王拿着箭身反复看看。“魏无忌!魏国!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如果是国家对外作战行动以及远交近攻的国策,张成自然是不敢多言的,但如实禀报可是分内之事。此时见秦王单手将箭杆掰断,忙说道:“大王!据多方查证,魏无忌并非幕后指使。魏王安因听到外界风声不对,已经严令此人不得会客和外出。”
秦昭王抬手揉揉额头,重重地嗯了一声。面对看不见摸不着的私底下的交易,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这那有攻城略地指挥千军万马来的痛快!小人!全都是一帮小人!若是本王真刀真枪打不过你,本王认输就是。私底下搞这些偷鸡摸狗之事,真是令人不齿!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