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付全了?”陈延泗更加不开心起来,脸色也立马完全放了下来,“话是这么说,但谁知道你们拿了钱,会不会就立马跑路了?我出了钱,可事情却没办,回头东家那里,我该怎么交代?”
可能是真的遇到了难处,一脸精干的沙成明却还依旧在强忍着,甚至还赔上了笑脸,“陈哥,这怎么可能呢?咱们哥俩那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交情了,多少事都替你办了,今天就这点钱的事,难道你还信不过咱们哥们几个?万一不行,你就支点,只要能胡饱肚子,多少都行,等完事了咱再一起算,你看行不?”
陈延泗考虑了一会,却依旧有些不太放心,“沙老弟,不是哥哥信不过你们,只是,这交情归交情,办事归半事,可不能混为一谈,毕竟不是一码子事吗不是?”
陈延泗是咬死了也不愿意松口,而沙成明呢,也可能是真的遇到了无法可想的难处,也终于忍无可忍了,就变了脸色说道,“陈延泗,这想当年,咱们这兄弟几个那可都是替你出过大力的,兄弟们的心里,也全都有过陈哥的救命之恩,也都是重在义气,却还从来没有看过钱的面子,若不是这次遇上了坎,哥们几个,怎么也不会想出此种下策,还望陈哥这次能行个方便,能体谅一下兄弟们的难处。”
陈延泗看了看沙成明的脸色,有些犹豫,边上却跳出来了一个脾气更为火爆的,而且一上来就张口骂了起来,
“你***陈延泗算个什东西,要不是当年你在赌场无意中救了咱们老大的性命,我***就早不鸟你了,再说,我们老大欠你的情,也早***在几年前就想法还清你了,你***倒好,现如今有事求着咱们,却像个大爷似得使唤着咱们,而且也就花了那么几个小钱,却请我们做大活,就这点钱,***都不够兄弟们的路费的,可兄弟们却还是顾恋着旧情,也大老远的屁颠屁颠的来到你这里,这临了临了的倒好,竟剩***听你在这唧唧歪歪了,你信不信老子会忘了前情一脚踹翻了你?”
人有时就是这么贱,好好的说话不行,偏得加些料才能听得进去,而陈延泗此时就是属于这种人,一旦别人真的恼怒了,这才想起了去赔起小心来,“哥几个都别急,只因哥哥近日手头上也有些紧,才一时没能顾上往日的交情,要不这样,容哥再想想别的办法?”
火爆脾气却没给他面子,“有难处你早说啊!唧唧歪歪的一点也不干脆,要不看在我们大哥的面子,哥们几个早***都跟你断交了。”
陈延泗看来也真的是挺怕火爆脾气的,听见这话,就急忙陪起了笑脸,“我三儿兄弟还是那样的干脆,有话总喜欢那么直来直去的,不过,咱和你大哥,那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的,可千万别真的断交了,这也不附和道义啊是不是?再说,咱们以后相互照应的地方还多着呢,咱就这样断交了,那多不值当啊?”
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陈延泗还依然在忙着自己的算计。
“谁是你三儿?你还是叫我大名吧!我叫张鸿兵,没忘不?”张鸿兵可没领陈延泗这份情,也一点没惯着陈延泗,“还***讲道义呢?要是真***讲道义,你早就该叫上一桌好酒菜来招待咱们了,还会在这跟咱们唧唧歪歪的乱磨牙?……小样,哥几个今天要是不给你甩点脸子,你还真以为哥几个也都跟咱老大一样太好说话了。”
张鸿兵训完了陈延泗,就真把脸给转向了沙成明,商量道,“大哥,咱哥几个的肚子都饿了,是不是应该给兄弟们几个上点啥?”
熬了都快一夜了,沙成明也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看了看窗外,又把脸转向了陈延泗,试探道,“是啊!都这个点了,也是觉着有点饿了,陈哥,这里可是你的地头,你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给兄弟几个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