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疑惑,怜夫人道:“我不是用的金银。其实早在六七年前,我还未嫁给端王殿下之前,曾在偶然之下,救过一个陌生人。他给了我一个血哨,作为报答,我可以让他帮我一个忙。……我本是茂国公的嫡女,而后又嫁给了我此生恋慕的人,故而……我一直不曾用过那个东西。直到……直到沈苏和出现……”
“直到她出现,于是你就用在了她身上。”
“是的。”
见林煊一副凝神思考的模样,怜夫人唯恐他不信,大声道,“林郎将你不会不信我吧!你看!你看!”她从袖子中掏出血哨,递到林煊面前,“我不是胡言乱语!我当初就是用这个东西唤来了那人的!”
那血哨,从模样上大致可以看出来是个哨子,可是细细瞅着,却又只是一片片的碎开的小碎片了。
也许是林煊怀疑的神情太过于明显,怜夫人急迫地解释:“这就是血哨,真的!”
可是我只看到除了碎片是红色的,这和血哨根本没有相似的地方啊。
林煊也很是无辜。这个距离有些远,在她看来那就是一撮玉石碎片。
他没有见过血哨,毕竟是暗夜宫才会有的东西,旁人就算有也不会轻易示人。
故而,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怎么碎的?”
“……呵,呵呵呵,那时我发现本来该死的沈苏和非但没有死,反而还和端王殿下关系愈发密切,心中恨得紧,于是就想去质问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就再次吹响了这个哨子。可是……可是,它碎了!它自己碎了你知道吗?!呵哈哈哈……碎了,碎了……”
怜夫人一把拉住对面林煊的手臂,仅存的长指甲掐进他手腕的肉里,有些疼。
他看着怜夫人癫狂的大笑,心中的怀疑愈发浓厚。
硬是从她手中抽回手,拿起那被手帕包裹的那些碎片,更仔细地看着那些玉石质感的碎片。
当他细细看着的时候,怜夫人感觉他大概是相信了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喃喃说道:“那人告诉过我的这个哨子只能用一次,可是他没有告诉我多用一次就会碎裂。我……我只是想知道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罢了……暗夜宫,暗夜宫……他们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可是为什么沈苏和还没有死?为什么?……好奇怪啊,为什么呢?……”
像是思维突然陷入了魔障,她又开始低头,视线放空,神情焦躁地啃着手指。
近处看来,这确实像是一个哨子。
林煊将它妥善包裹起来,对着怜夫人道:“因为这个,是以,你觉得沈苏和和暗夜宫关系匪浅?”
“这难道还不够吗?!不然你告诉我,暗夜宫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杀了她?!——”怜夫人猛然瞪向他,尖叫的声音带上些破音,足以见她此时的激动。
她唇角还沾着自己手指上的血,眼神凶恶地教他唬了一跳,似乎只要他敢反驳,她就会立刻咬死他一般!
林煊连连摆手:“卑职并无此意。卑职只是有些疑惑而已。唔……卑职可以将这个证据拿走吗?怜夫人放心,卑职一定不会透露这个的来历。您今可安心。”
怜夫人再次拉上他的手腕:“你不会向着沈苏和罢?你不会因为她是王妃就偏向她!不会以为我只是故意摸黑她罢?!”
“不会,卑职向您保证,卑职此生效忠之人,唯有端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