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一阵电闪雷鸣,温暖的,略带湿意的唇堵住了她因为因为惊吓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这个吻不受控制,来势汹汹地,像是要夺走她的一切。充斥着一如他本人的霸道强势。
两个人毫无缝隙,沈苏和双手无力地捏紧他的肩膀,似退却,又似迎合。
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急促的喘息,以及衣物摩挲而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战栗和酥麻,手指愈发用不上力气。然而,她的眼睛却透出一股子飘忽意味,目光迷离,落在屋子上方。
思维像是陷入了一片迷障,意识昏昏沉沉的,醉酒般慌张无措,脑海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曾经那一天。
曾经,撕裂一切的那一天。
……
……
寒月刃出手的刹那,那一身殷红嫁衣的女子,嚣张的话语说到一半便失了声。
那女子惊骇地瞪着她,难以置信她居然敢出手,捂着汹涌溢出血液喉咙踉跄退了两步,瘫倒在地,四周的婢女尖叫着四处逃窜。
沈苏和的目光却只落她身上。鲜艳的红嫁衣像是被撕碎的蝶翼,丑陋的躯体在地上痉挛,如干涸濒死的鱼,张大嘴呼吸,却不过是垂死挣扎。
殿里一片血红,灼热的鲜血浸透她白色的鞋子。不多时,就冷透了。
脚下,一片冰凉。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了,她侧目看着那个震惊的男人,甩了甩手中的短剑,剑柄递向他:“是我杀了这个女人。哥哥,我决定了,此番若是不杀了我,所有敢肖想的无知女人,我统统都要抹杀!”一个不留!
决定说出这句话时,她就已经放弃了继续活着的可能。
无论自己会不会被讨厌,被厌恶,都不重要,她颇为自暴自弃地想着:“不若就是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活着了……”与其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如直接死了了事。有时候,死亡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然而,他却是一手打开了她握着短剑的手,剑身“叮当”一声落在地上,掀起一阵细碎鸣响。
“休得胡说!”语气严厉的呵斥,将她一把扯离当场,旋即紧紧将她抱住怀里,细声安慰,“没事了了,好了,一切都没事了。你是我最看重的人,我会保护你的……”
转而抬头对着随之进来的亲卫道:“传本宫懿旨,前太子妃意图行刺本宫,当场处死,陪嫁奴婢嬷嬷系数杖毙,不得有误!另外,今日之事,谁敢多言,立斩不赦!”
亲卫领命下去,太子则领着失魂落魄的她去了侧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