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老爷子抬起头,目光有些遥远:“能听一个故事吗?萧萧。”
不等顾萧拒绝。
“我答应了一个人,在她临死之前,我答应了一定会让司无言回到帝梵家,光明正大的以帝梵家子孙的身份活着!”
“那个人是……意的父亲?”顾萧怔了怔。
“不是。”帝梵老爷子摇了摇头:“是我的最后一任老婆,也是司无言的亲生母亲!”
轰——
这无疑是一个重磅的炸弹!
顾萧踉踉跄跄,差点没有能站稳。
司无言的母亲……竟然是帝梵老爷子的妻子……而司无言又是帝梵意的兄弟……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混乱的关系?!
“不要这么吃惊,当我们那个年代,近亲是可以结婚的,改革还不曾渗入,当时我已经快六十岁了。家族给我安排了一个妻子,是帝梵家旁支的亲戚,也就是司无言的母亲。那时,她不过十八岁。嫁入了帝梵家,成为了第三任妻子。我那个时候并不常常在家,几乎都在为帝梵家的事业而努力,何况年到六十,对于情爱的事情也已经看淡了……只是,我没有想到……”
帝梵老爷子回忆到这里,目光中流露出了痛苦和迷茫。
“其实,我应该想到的……我的子嗣非常单薄,只有帝梵意父亲一个孩子,那年他也不过二十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一个是十八岁的懵懂少女,一个是留学回来的风华青年,长时间的互相陪伴,他们相爱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司无言的母亲已经怀孕了。我当时极为震怒,第一反应就是打掉那个孩子,不能让帝梵家的丑闻流传出去。可是帝梵意的父亲执意不肯,甚至以死相逼!我只有他一个孩子,怎么能真的让他死了?于是我逼着他娶了一个名当户对的女子,也就是后来的小意的母亲!”
少年的爱情,总是轻狂不顾一切!
她忽然间能够理解了人们口中所谓的****,其实也并非全是龌蹉。至少,起源的时候,仅仅是因为爱!
“改革后,近亲不能结婚的思想开始进入人们的脑海中,说是生出来的孩子会是畸形!司无言的母亲因为我儿子结婚和近亲****的压力,慢慢的身体越来越差,神智越发的不正常……终于,在生完司无言之后,她割腕自杀了……”
帝梵老爷子闭起眼睛……
“死之前,她是清醒的,她说她知道她错了,她哀求我,让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司无言以帝梵家子孙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活着!我,答应了!”顿了顿,帝梵老爷子惨然笑开:“随后,意的母亲发现了这荒唐的事情,自杀了。而我儿子,抑郁成疾,开车时出车祸同样去世。帝梵家的惨剧……是我一手造成的!”
“意在同一时间失去了双亲,所以性格孤僻,我又忙着控制因为继承人去世而动荡的帝梵家,常年不在家……幼年时期,小意一直是一个人度过的,或许是因为这样,在情感表达方面,他一直比其他孩子欠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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