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最可怕的情感便是妒忌,在皇室里,在兄弟姐妹之间,"妒忌"一词是禁忌,却又那么的常见。
丁依诗很难才可以压抑住自己的妒忌,因为她一边看着自己老去的容颜,一边看着弟弟越来越俊美的模样,她一边忍耐着自己深爱的宇文立洵将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一边假装没看见宇文立洵对自己的弟弟露出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神情……
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悲又那么的残忍,丁依诗努力的在自己所爱和自己亲弟弟之间做出平衡。但在宇文立洵第一次真的对丁珑焱出手调/戏以后,她只能同意了让丁珑焱随意离开皇宫四处游山玩水的请求,只要宇文立洵没有看到丁珑焱的话,或许他们就不会发生什么不可以原谅的事情了。
又或许……宇文立洵会将目光落在丁珑焱的身上不过是想要寻找她年轻时候的影子吧,毕竟宇文立洵二十年过去了,依旧俊美……
但是后来她却发现,即使不是丁珑焱,宇文立洵再也不会真的爱着她了,他对她笑,对她说着奉承的话语都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夫,她是女皇。
当一段爱情和一段婚姻最终只有咒约和规矩的约束才让两人有一丝牵连的话,那么这一切存在又有何意义?
她的爱情早已经因为她的老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婚姻也因为她无法生育最终成为了一纸咒约而已。
"皇上召立洵来御书房已经好一会了,还没有想好要和立洵说些什么吗?"宇文立洵站在那御桌前随意的拨了拨肩后的长发,他站在这里已经超过一个时辰了,但是那在御桌后看奏折的文帝丁依诗却依旧没有抬头看他。
这个女人……当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如果皇上要和立洵讨论即将到来的与洪国、冯国的战争的话,立洵这就回去将相关的安排送过来。"宇文立洵已经站得有些不耐烦了,所以在看到丁依诗依旧没有回应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话。
丁依诗默默深呼吸了一口气,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宇文立洵,这个被她规定一定要住在皇宫里的国师皇夫,依旧还是十年如一天的年轻俊美,可是昔日他愿意一整天站在她身边陪她看奏折,而现在却连一个时辰也坚持不下去了。
"今天朕召你来,是想谈一下关于焱亲王的事情的。"
"焱亲王?"宇文立洵挑了挑眉,突然不知道丁依诗要说什么了。
丁依诗拿起了桌面上那刚被小太监换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放下了茶杯才继续说话:"恭国虽然与我们有多年的联盟之宜,但是他们和冯国也才刚刚联姻而已。朕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恭国的身上,还得做好战败的话……应当如何做。所以我打算,如果可以和恭国联合战胜洪国和冯国的话,我便将焱亲王送给恭国皇太女瑞麟公主作为联姻,焱亲王的身份可要比冯国送去的男子尊贵许多,将来必定可以为我们阳国在恭国那里争取到更多的利益的。但是如果此战不幸战败……朕就只可以将焱亲王送给洪国的光帝盛君光了。那个老男人……想来性好男色,想必也会满意朕送出的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