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敛阳泫低下了眼睫,宛如扇子一般的睫毛挡住了凤眸内的神色:"其实我没有骗怀宁皇后,我的确找到了疏紫了,只是有一些原因,我不能让她回来我的身边罢了。"
夏侯然落愣愣的看着公敛阳泫,好不容易才挤出了那么一句话来:"你也要和我说那样的话吗?因为疏紫没有死,所以你要我不再喜欢你吗?"
"我的心除了疏紫,再也不会有别人,而且然落……你的心也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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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醒来的时候徐季同就坐在g边,看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苍白的脸色和疲倦的模样,她不由得一阵心痛:"同儿,看你这副模样……是不是失败了?"
徐季同点了点头:"娘,公主她可是百毒不侵的,下药对她来说没有用。恭国的国师夏侯大人法力无边,如果让他知道了我这样做,即使我成功了,他也会秋后算账的。"
郑氏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我们娘俩的命怎么都是那么苦呢?我是奴籍出生,进了徐家门也只能当小的,你可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啊,偏偏嫁到了恭国去,也只是个平君。娘我在府里争了大半辈子了,才有机会生下你来。但是同儿你是男人啊,即使没有公主的g爱,只要你和她有一个孩子,她的心必定在你的身上,毕竟天下间没有当娘的不疼孩子的,只要你和她有了孩子,你就不同担心下半辈子有什么威胁了。倘若生下的是一个女儿,说不定皇正君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徐季同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他的确是喜欢夏侯然落,让自己所爱的女人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的确是无比美好的事情,可是公主府里的状况却不是他可以掌握的。
相里容德这个正君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威胁,性子似乎也很温和,甚至还有点懦弱,但是夏侯然落却无比偏爱他,上次相里容德的婢女顶撞他,导致他被夏侯然落处罚,才错过了相夏侯然落说父亲徐浦进的事情最好的机会,才让徐浦进的案子成了定案的,所以他的心里对相里容德的怨恨已经是无法磨灭的。
除了相里容德,还有姬远清这个平君,他跟在夏侯然落的身边已经很久了,夏侯然落对他非常信任,就算只是个平君,但是身份明显在他之上,这让徐季同在姬远清的面前非常收敛,而且姬远清还有石博云这个侧君为盟友呢!
最近府里还来了一个叫做子人远晨的侍卿,那可是国师兼未来皇夫夏侯雅奏亲自送过来的人,而且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啊,徐季同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样能与之抗衡……
看到徐季同的脸色更不好了,郑氏心里也有些忐忑:"公主府里是不是比我们徐府还要难以生存?"
"如果只是平平安安的生活,倒也还是可以的。只是恭国的规矩和冯国这里不一样,即使公主府里每个月都有几次的请安礼日可以让夫侍见到公主,但是一个月见几次,岂会有什么进展?而且公主似乎早已经心有所属,所以将请安礼日的规矩都改了,府里请安礼日只有每月初五,一个月一次,本来是每个夫侍都有讨好妻主的机会的,但公主觉得那样太麻烦,所以以后每次她只会选一个人而已,这……又和寻常翻牌子点人有什么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