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好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他们目前还真的没有能力护住。
“只是这宝贝藏在这里不安全,咱应该找个更隐密的地方才行。”江又梅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充当隐形保险柜。
“娘,咱家最保险的地方就是这个箱子了。把它锁起来,钥匙藏在刚才的地方,谁也找不到的。而且,睡觉的时候也能看到它,心里踏实。”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绝顶聪明的小包子犯起糊涂来还真是幼稚可笑。
“儿子,小偷可以不要钥匙,直接把锁撬掉就行了。”
“哦,也对啊,”小包子肩膀跨了下来,刚一下下,又直起腰来,眼睛也变得透亮,“我知道藏哪好了,保证连外来的老鼠都找不到。”
他转过身爬着钻到床底下,“娘,床下有几个坑,把玉佩埋进去就行了。”
江又梅猫下身一看,床下还真有三个直径为十几公分的坑,“这坑是老鼠挖的吗?”
“娘不记得了,有几次半夜咱家院外有动静,也不知道是野物还是二狗子那个鳖孙,我吓得钻到床下面,睡不着又没事干就顺便刨出了几个坑。”
小包子讲的平淡,其中的心酸却是满满,江又梅又掬了一捧同情的泪。
二狗子,这笔帐老娘记下了,总有一天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的确是藏宝贝的好地方,最好有个小盒子之类的把玉佩放进去才好埋起来的。”
“小盒子没有,小坛子倒是有一个。”小包子爬出来跑进厨房抱出一个小坛子。
江又梅把玉佩包好放进去,小包子又爬到床下把小坛子埋进土坑用土埋起来,还在上面使劲拍了拍,顺便又把另两个坑埋上,看看没有异样才爬了出来。
检查完家底,又继续打探,“儿子,咱们家收的租子呢,不会全吃光了吧。”
“家里的租子每年收两次,都是佃户们收了稻谷和油菜籽后换成钱给咱们的,咱们买糙米、玉米面吃要省钱些。往年的日子虽然艰难但也能坚持到收租,只是今年你生了两次病把余钱都花了。”
“我还生了什么病?”原主真是小姐身子丫环命,生生把这个本来就贫困的家拖得更加艰难困苦。
“今年二月间,你跑进南灵山去找爹爹,结果从一个崖上跌下来摔断了腿,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小包子的嘴瘪了起来,声音也哽咽了,“娘啊,那次我拉都拉不住你,跟在你后面也追不上,眼睁睁看你爬上崖跌下来,我好怕,我怕娘再也不要我了。”
江又梅沉默地把小包子抱起来,轻轻拍着他微微发抖的后背,小包子的小脑袋埋在江又梅的颈窝,两只小手紧紧抱住娘亲的脖子,生怕娘亲再离开他似的。
江又梅此时对原主充满了鄙视和怨言,这个破碎的家已经够沉重了,本来应该遮风挡雨的大人不仅不立起来,还当起了把这个家砸跨的巨石,让小小的孩子背负这一切。
“原来都是娘不好,让儿子受苦了。如今娘已经大彻大悟,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该好好活下去,娘不会再糊涂了。”江又梅轻声哄着难过的小包子,暗暗发誓今后要竭尽全力让他过上好日子。
想到那段艰难的日子,两人也没有了开始的兴奋,默默把东西都放进箱子,锁好。
钥匙当然归江又梅保管了,不过说好每花一文钱都要和小包子商量好。
搞了半天她就是一个出纳。
晚上烧了鱼,虽然没有好的调料,只放了点盐和腌菜水,却比江又梅前世吃过的鱼都香。再加上小包子中午省下的半碗玉米糊糊就着野菜,也是一顿不错的晚餐。
在小包子的坚持下,娘俩只吃了半条鱼,但看到小包子笑的一脸满足江又梅心里也无比高兴。
天渐渐黑了,家里没有灯油所以无法点灯。不过江又梅充分相信即使有灯油念儿也不会让点的。
江又梅趁着月色烧了洗澡水,小包子很是不理解,“娘,咱早先不是都洗了澡么?”
“睡前必须要洗澡的。”
“为什么呀?”
“洗了澡才睡得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