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楚抿了抿唇,却不敢开口说什么,她怕花弄幽会把怒气发泄到自己身上,她也不至于为了百里踏月让自己受苦。
这就是人性,无论何时何地,她想的只有自己。
百里踏月郁闷了,她知道女人的妒忌心很严重,可没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就算讽刺她丑陋又能怎样?踏月认为,自己也少不了一块肉,只觉得面前这两个得意不已的家伙实在是幼稚,实在是白痴。
百里踏月不出声辩解,但不代表她的男人不会,这不,宫九歌不乐意听了,一挑长眉,玩味的说道:“本王的娘子若是丑的话,那你们两岂不是比母猪还不如?”
“噗……”
踏月忍不住抽抽眼角,她觉得,有时候男人的嘴巴可真够毒的,哈哈,母猪?他说的没错,她们两个确实连母猪都不如。
花弄幽与宫玲儿同时沉下脸,但她们一个是宫离天的侧妃,一个是宫九歌同父异母的妹妹,宫九歌骂她们不如母猪,她们还真的无法直接骂回去,只能狠狠瞪他几眼发泄心中怒气。
花楚楚眼里闪过笑意,看到花弄幽吃瘪觉得痛快无比。
“下官参见九王爷。”
花泽看了半天的戏了,也该站出来说话了,总不能让百里踏月那个小贱人占了便宜去,当然,大夫人于是如此想的,她绝对不能让那个小杂种坏了夜儿的好事。
宫九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不复以往,却有些冷漠,“花宰相,你可知本王今日来的目的?”
对于宫九歌这般目中无人花泽实在是气恼,又听他这般说话,心下不由得升起了一些警惕,“下官愚钝,还请王爷赐教。”
花泽看起恭敬的举动其实充满了对宫九歌的轻蔑,试问,堂堂的九王爷来此,身为主人的花泽竟然让座都没有,可见他压根就瞧不上宫九歌这个不受宠的王爷,也自认宫九歌无法撼动他。
宫九歌毫不在意花泽的轻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他与百里踏月交换个眼神,然后负手而立,面色冷漠,勾唇说道:“花宰相,有人向本王举报你私藏龙袍,可有此事?”
百里踏月眸光闪过笑意,只觉得宫九歌演起戏来有模有样的。
花泽一听,当即脸色微变,但他如此精明,很快便怀疑是宫九歌的计谋,于是,他淡定的拱了拱手,“王爷明察,下官对皇上忠心耿耿,岂会做那般灭九族的蠢事?若下官真的如此愚蠢,岂能够做的上着宰相位置。”
大夫人沉下脸,说道,“九王爷,不知道是何人胆敢如此冤枉我家老爷!老爷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十多年,那人简直狼心狗肺,竟然企图陷害我家老爷!”
花弄幽眉头一皱,看样子像是在沉思,公主也站出来说了句,“九哥,万不可听信一面之词愿望花宰相。”
花楚楚低着头,眸子划过一抹暗沉,突然,她抬起头走到了百里踏月的面前,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声音很小,除了百里踏月谁也没听到。
踏月一边听着,一边眯了眯眼,听完之后,她惊讶的挑眉,“你真的知晓?”
花楚楚重重点头,“千真万确。”
“花楚楚,你在干什么!”
一见她与百里踏月如此熟络,大夫人忽然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花楚楚看了大夫人一眼,便又看向百里踏月,意思是让她拿主意,百里踏月皱眉沉思片刻,忽然笑了,她对着宫九歌低声说,“按计划进行。”
宫九歌长眉一挑,饶有兴趣的颔首,唇角轻扬,他看向花泽,声音忽然变得极为严厉,“花泽!你还不敢承认吗?本王已经收到了准确的消息,你妄想改朝换代,谋朝篡位,你府内自制的龙袍就在你的寝室,你可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