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样不待见我留在这里?”简业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还有些浅浅的恼怒之意,他可是好心好意,顶着大风大雪的赶来此处,虽然是已经过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已经是冬天的尾巴,可还是好冷,“容青缈,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果不是担心江侍伟会来这里,我才不会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呆,跑来这里如此荒凉的地方,还得活在太后娘娘安排来的护卫们眼皮底下!”
听简业的语气似乎是有些恼怒,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她并不是有意要将她对简业的厌恶之意表现在面上,她只是疏忽了,“他会来这里吗?”
“当然会。”简业压了压心头的情绪,重新落子,口中淡淡的说,“他也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在天牢,那样的地方,他都会寻了机会出来到处逛悠,更何况现在他就躲在你舅舅出事前的院落里,想要到处走走,甚至来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容青缈想了想,“如今这里没有他的人,护卫们全是太后娘娘派来的,恨不得时时刻刻的盯着我们主仆四个,他来了,要如何躲过那么多武艺高强的护卫呀?”
“他也有他的护卫呀!”简业淡淡的说,“他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论武艺绝对不在这些护卫们之下,而且,个性都偏阴毒,出手更是狠毒,比起这些护卫来更是可怕。而且,开始的时候我是提醒过他,他不可以接近你,因为他的手下不会允许他不做大事,留恋一个红尘女子,但是,江侍伟不是一个随意就肯服输的人,所以,他还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理由,让他可以在他的护卫们保护下出现在这里。”
“什么理由?”容青缈很是头疼的问。
这个江侍伟根本不是她梦魇中与她有过交往的人,她与这个人在梦魇里唯一的联系就是他是赵江涄的亲生父亲,他曾经在梦魇里,夜晚的时候吓唬过她几次,为得就是让她早早的离开,然后让他的女儿成为简业的唯一。
“你们容家的钱财!”简业看着容青缈,“你们容家是京城首富,其实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之户,你的爹娘不仅在京城做生意,手中还有几处山林,都是可进可退之处,如果不是不愿意世人知道,你这一次避难在京城之外就不会选在我们简王府的地盘,这些财富就是江侍伟的理由。”
容青缈似乎有些明白,但还不是太理解。
“他要夺回他认为属于他的皇位,确切的讲,这个皇位也许曾经是要属于他,但是他的亲娘没有如今的太后娘娘有心机,懂得隐忍,所以,他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他现在要拿回来这一切,他不仅需要忠心不贰的兵士,同时还需要给这些兵士们提供粮食和衣物。而这一切,就需要钱,虽然他的亲生母亲曾经给他留下不少的财富,包括先皇,也曾经暗中给他留下不少的财富,可惜,钱没有人会觉得多,他对他的谋士们说,他接近你,并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这个人,你太小,根本不配他用心,他接近你,只是为了你们容家的财富,只要他娶了你,便可以得到容家的全部财富。”
“我只是容家的女儿,容家是有钱,我可以在出嫁的时候得到很多的嫁妆和钱财,甚至是田地。”容青缈眉头一蹙,不高兴的说,“但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们才是容家的香火,姓江的这是在想什么呀。”
难怪,梦魇里,江侍伟并没有反对简业先娶自己再娶他的女儿,反正先进门和后进门都不会影响赵江涄的正室之位,他要的是简业先得到她的钱财,然后再让简业休了她,这样,一切都成了与她没有关系的一切。
“他可以因为我阻拦了他的计划,而想着在简柠远嫁的同时杀我,我虽然与他并没有太多的交往,但我毕竟与他有些血源,既然我,他都可以想杀就杀掉,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杀掉你的两个哥哥有什么好奇怪的。”简业平静的说,“江侍伟比现在的皇上要狠,他曾经享受过,如今失去了一切,那些曾经的享受会让他斗志昂扬,所有人和事,都是他的棋子而已。”
这样,就对了,难怪最后容家会家破人亡,按理说,简业就算是不喜欢她这个人,最后不得已娶了她,她对他用情颇深,虽然不情愿他再娶别的女子,但也没有说坚决反对,所以,他完全不必要一定要逼迫的她最后丢掉性命,还害得容家家破人亡。
“世上的事一定有因有果。”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出神,手中拿着棋子半天没有落下,眼睛静静瞟着窗户方向,外面,风声真大。
“所以我才会赶来。”简业眉头也微微一蹙,“我不知道江侍伟会做出怎样的事情,你虽然如今才十一岁,但已经出落的如花似玉,不是因为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就单凭一个男子的眼光来看,你已经是难得一遇的美丽女子,尤其是你的味道,更是满京城里寻不出另外一个,江侍伟自然不会因为你小就对你如何保持距离,他既然可以对你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子动心,自然不会是单纯的在心里挂着念着。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容青缈怔了怔,梦魇里,她因为全焕背上名声不洁,好不容易避开了全焕的伤害,怎么又会遇到江侍伟这个完全没有道理的混帐东西!如果他真的如简业所担心的那样有意的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她岂不是还要如梦魇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