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义笑道:“怀忧,怎么样?还算气派吧。呵呵,以后在掬草城,你就住这儿了。你若是住店的话,让老哥这张脸往哪儿放?”当下,他问了叶歆所住客栈名称,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便让下人去搬东西了。
“走吧,走吧。”薛怀义催促着,“我们去月波亭喝酒去。”又转身对一直跟着的下人喝道:“还楞着干嘛?赶紧准备酒菜去啊。把那坛御赐的女儿红搬来。”
舒府固然是富丽豪华,但是,梁国公府别有一番富贵之气。没有小桥流水,没有奇花异草,可是,简简单单的雕梁画栋,却处处透出富贵堂皇之气。叶歆很奇怪,这冯小宝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几个月的光景,恍若变了个人!
薛怀义快步走了,不久便到了他说的月波亭。
果然是个适合喝酒的所在。那亭子突兀在半边池塘上,亭下水流潺潺,亭叫铁马叮咚。水面上,些许残荷开了,不舍离去这最后的光景。更难得的是,亭子地势颇高,竟隐隐有压过整个紫宸街的势头。奇怪的是,高处有流水,想必是花去不少心思。
他们刚刚坐下,便有侍女流水般端了菜过来,都是些时令小吃,色香味俱全。不久,又见一下人小心翼翼地搬着坛子过来了。下人谨慎地启了密封,缓缓倒入一叶歆从未见过的器皿中,加了小许姜片,便就着红泥小火炉慢慢烧着。只一瞬间,阵阵酒香四溢。
薛怀义夹一筷肉,大口吃着,道:“哈哈,煮酒论英雄,真痛快啊。怀忧,你可要好好尝尝,这可是御赐美酒,平常人喝不到。”他也不管用词准不准确,直招呼着说个不停。
酒温好后,叶歆浅尝一口,果然是绝品,温润绵长,回味无穷。
当下两人喝酒吃菜,将别后之事分别到来。
原来,这薛怀义到达掬草后,不知来了什么运气,竟然遇上了天后。竟然惊讶的是,天后竟然放下尊贵的身段,在他面前娇羞得仿佛十来岁的少女。薛怀义知道,自己的运气来了,忙使出浑身解数,将天后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此时,天后已经年近七十,却保养甚佳,看上去不过四十上下的模样,全身上下丰腴无比。薛怀义不算俊朗,却胜在精壮,尤其是胯下之物神勇无比,让久未经人事的天后欢愉无比、宠爱日深。不久,薛怀义便是步步高深,从左尉卫大将军直到梁国公。当然了,薛怀义不会将这些告诉叶歆的,不是他不敢,而是不愿。他只是语焉不详地说是受天后重用,才有如今的地位。
叶歆也将分别后情况说与他听。
他自然挑了些能说的,饶是如此,也听得薛怀义敬佩万分。说到舒子闵的案,薛怀义拍案道:“奶奶的,翻天了不成!一个小小的萧城刺史竟然如此为难我兄弟!怀忧莫愁,你那老丈人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回头给那宋之濂下张帖子,保管他乖乖放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叶歆深深感触这句话,几个月前,薛怀义还为了躲避宋存卿逃至了掬草城,如今却敢说出如此豪言。虽然,舒子闵之事已经妥善结局了,叶歆还是觉得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