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濂大喝一声,道:“那你为何不走?莫非居心不良?”
“这……是辛姨娘定要拉我再喝几杯水酒。叶某是舒飞白的先生,辛姨娘以谢师恩为由,叶某无法拒绝。”
“巧言令色!”宋之濂喝道:“那你是否将辛姨娘灌醉,然后遣走下人,强行与那辛小姐做苟且之事?”
叶歆听了这话,又气又怒,心里明白宋之濂不是想听他辩白,只是想尽快落实罪名。想到此处,他哈哈大笑,道:“宋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宋大人已认定叶某是此等狎色之人,叶某不再发一言,您定罪吧。只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如今又逢盛世之景,朝廷恐怕容不下冤假错案!”
“你……”宋之濂气得手指直抖。
一旁旁听的祁老先生虽是佩服叶歆风骨,却也知道,此刻不是逞意气的时候,忙道:“宋大人勿怒,叶歆少年心气,口不择言,大人不必与之计较。既然大人说有人证,不妨将那舒府赵七传来问话,若是故意陷害,想必难逃大人明目。”
宋之濂见祁连横如此,气也消去一般,忙命衙役传赵七。
不过片刻光景,衙役慌忙前来,附耳言道:“大人,赵七死了!今天早晨,他被人发现死在了一条幽深小巷之中!”
“什么?!”宋之濂大吃一惊,道:“死了?”
叶歆也皱起了眉头。此时,赵七的死亡,对他而言并不是好事,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宋之濂望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叶歆,冷冷道:“哼,算你侥幸,赵七死得可真是巧啊。”
“你……”
宋之濂打断他道:“且先带下堂去,押后再省!”
恰在此时,宋存卿走了进来,道:“大人,赵七死了,还有秦大宝可以作证!哼哼,叶公子,你果然手段通天,赵七竟然死得如此凑巧,难得啊。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秦大宝也目睹了你的丑事!”
叶歆听了他的话,怎能不明白其中蹊跷?他冷笑道:“是吗?宋公子才是真的厉害,赵七刚死,又找出个秦大宝!哈哈,叶某佩服。叶某奇怪的是,倘若这个秦大宝也死了,是不是还会有秦二宝、秦三宝?”
“哼。”宋存卿不理他,转身对着宋之濂道:“大人,秦大宝已在大堂之外候着了。”
“传!”
那秦大宝被带了上来。刚刚进了大堂,秦大宝便没头没脸地跪拜下来,边喊着“大老爷”,边不断磕头。宋之濂鄙夷道:“堂下可是舒府秦大宝?速将前日所见所闻一一道来,若有遗漏或是编造,大刑伺候!”
那秦大宝停止了磕头,抬起首来,却生得尖嘴猴腮,眉目间狡猾闪烁,令人一见便生出厌恶之心。他道:“大人,小的本是舒府下人,平时安分守纪。那天,外面还没怎么亮,老大的雾,小的恰好经过那……那什么馆,反正就是辛小姐住的地方,听到了有人喊‘救命’。小的一向喜欢打抱不平,一听之下,忙冲了过去,恰好看到叶歆正对辛小姐做那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