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哪能不知武圣宗在说什么,不就是怕正派做大,灭掉邪派吗?底下人斗得越欢,金陵的地位才越巩固,若放任正派灭掉邪派,那么彻底做大的正派们还会听从武圣宗的命令吗?到时候恐怕又是东周列国的故事重演吧?
“陛下所虑甚是,老臣这就与武侯府门下商议,暂且把今科取士提前,标准就下放到武童吧。”
“如此,便有劳相父了。”
站在永安宫门前,武圣宗看着相父离去的背影,神色从清明一下恢复了浑浊,眨了眨眼睛的武圣宗突然看向身旁的太监,奇怪地问道:
“咦,朕怎么在这里,奇怪,啊~~~~~好困啊,来人啊,送朕回宫。”
“江湖传闻---今科取士提前。”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传入所有武林中人的耳中,清晨,在金陵城虬龙院中打扫落叶的一个灰袍僧人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背后高耸的皇宫观风塔,长叹一声,接着用扫帚卷着落叶朝一旁扫去。
院门推开,一个邋遢的白胡子老道皱着眉头走进来,站在老僧身旁,行礼道:
“神僧前辈,可曾听说了?”
“张真人,老衲无话可说。”
“当然无话可说,武圣宗这是要把我们继续困死在这里。”
窗棱推开,一个身穿华服的老年文士立在窗口,用手指撵着肩头长发,语气中满含抱怨之气,道:
“两位,都被困了三十年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等到吾等身死魂灭,武侯他老人家才会安心啊。”
另一个身材甚高,英姿飒爽的道人站在屋顶喃喃道:
“张真人,最近为何不研究这八阵图了?”
“重阳真人说笑了,这八阵图重阳真人不是早就参透了吗?”
“什么?王重阳,你已经搞懂了八阵图?为何不早告知我等?”
站在窗前的文士拍着窗棱喊道,那站在屋顶的王重阳飘然而下,落在院中,摇头道:
“懂了又如何,三十年前可以被困住,三十年后武侯他老人家的技艺应该更加精湛了,说不定破了八阵图,他老人家还能弄出九阵图、十阵图来,他在一日,我等便没有自由。”
文士听后,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笑道:
“若他不在,吾等。。。。。。”
“阿弥陀佛。”
老僧不愿意听他们说这种事情,收起扫把自顾自地回房去了,张三丰摇了摇头,和文士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剩下文士面对着院中的王重阳,神色阴沉地说:
“你和这两个老顽固不同,你心爱之人不是尚在古墓中等你吗?怎么样,和你我二人之力。。。。。。”
王重阳低垂着眼睑,不愿搭话,文士见他这个样子,气的关上窗户,传音入密道:
“孔明不死,吾等今生今世就是这虬龙院中的枯骨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