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脚下。”
“喂,那个叫钟易的,这就是你说的空中通道?”
“是的,先生,如果你觉得它不太平坦,或许你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木板来改善一下它的质量。”
“shit,就算我给你提供一片森林也无法改变这个狗屁通道的质量。”
在钟易口中的所谓空中通道,其实就是两座高压供电塔之间的钢铠电缆,两座高压供电塔的位置非常凑巧,一座位于仓库旁边,一座位于教堂围墙的旁边,通过避难所的简易改装和架设一些楼梯,就将这悬挂在高空中的五根粗壮的电缆作为了唯一进出教堂的高空通道。
虽然避难所细心地提供了一根简易的保险绳,人走在上面还是必须全神贯注,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受过蜘蛛人训练的。
“我。。。。。。我头晕!”
走在后面的几位幸存者被一名妇女给挡住了,他们冲着走在前面的钟易喊:
“嘿,她快晕倒了,帮帮忙!”
钟易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往前走。
“如果她晕倒了,就麻烦你们解开她的保险绳,将她送回大地的怀抱吧。”
“你在开玩笑?”
“不,先生,如果连自救都做不到,怎么能指望她在这么恶劣的绝境中幸存下来,所以,这位女士,如果你连挂着保险绳的电缆都不敢走,我还是劝你别去避难所了。”
妇女咬了咬牙,再次抓紧了电缆一步步开始挪动起来,众人松了一口气,继续在高空中走钢丝。一直当最后一名幸存者的双脚落到供电塔的钢板网台阶上时,许多人都腿软地坐在了用木板铺设的简易平台上,坐在两三百米高的平台上朝下看去,教堂就像一座棺材被四面巨大的墙壁拦在中间,在它们之间的宽阔空地上,布置了很多顶四四方方的帐篷,蚂蚁大小的人正穿梭在其中。
而墙壁外面就是密密麻麻的不断蠕动着的丧尸海洋,足足将围墙包围了十几层,越往外越稀松,直到孤岭镇中还有一些密集的丧尸群围在几栋建筑前,想来那里也是其他幸存者的临时避难处。
“最北边那栋高大的建筑是镇医院,那里有差不多六十号人,当然是昨天的数字,从今天早上8时起就已经没有收到他们的回话了,祝他们好运。”
钟易站在平台上开始向新来的伙伴们介绍孤岭镇的现状,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四下看去。
“那边那幢红色的建筑是镇警局,全镇几乎一半以上的武器都集中在那里,如果我们能从那里搞到武器,我相信我们还是能逃出去的。”
“那你们搞过了吗?”
艾尔弗雷德问到,钟易摇了摇头,说:
“中间还有两处幸存者的聚居地,肉联厂冷藏基地和镇中心小学,他们将镇中心六成以上的丧尸都集中在了去警局的路上,我们去探过路,损失了十个兄弟。”
“你们怎么出去的?”
“很简单,行动人员在a高塔平台待命。”
钟易指了指对面的平台又指了指平台下的仓库,那里聚集的丧尸已经没有了刚才冲仓库拳打脚踢的迹象,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那样站在那里。
“丧尸如果在2个小时内没有感知到活物,就会产生随众性,越是边缘化的产生越快,诺,就像那群一样。”
众人闻声望去,看到仓库外围的一小撮丧尸开始朝教堂的围墙涌过来,它们一动就带动了仓库外围的一些丧尸跟着跑动起来。
“等他们退得差不多了,我们的行动人员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下到仓库发动车辆外出侦查。”
“哦,这个办法很不错。”
“好吧,如果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下去后问我们的指挥官,现在大家排成一列慢慢地从楼梯上下去,请小心,它不是很牢固。”
众人跟着钟易缓缓地爬下供电塔,经过了一条嘎吱响的简陋架空桥梁,他们总算来到了教堂外围的高大围墙上,直到他们来到近前才发现这道围墙已经能够称之为城墙了,那十几米高的高度就不说了,围墙上的宽度已经够开一辆汽车了,三三两两的胳膊上绑着绿丝带的防卫队队员们正拿着各种简陋武器在围墙上巡逻,看见钟易带着新人回来都肃然起敬地冲他点了点头。
张虎恩看着那座明显比一般教堂要大了四五倍的建筑,还有这些咋看咋不像好人的防卫队队员,疑惑地问:
“钟队长,这可不是一个教堂该有的围墙吧?”
“嗯,我没说过这是教堂啊,这只是一座像教堂的建筑而已。”
“看起来这里更像监狱。”
“这里本来就是监狱。”
钟易的回答让所有新来的幸存者脚步齐齐一滞,看向钟易的眼神都变成了惊惧,钟易走到围墙靠内侧的爬梯旁,说:
“请吧,各位新来的。”
“不,我不下去,我要回去!”
中年妇女首先发难,她退缩着朝供电塔走去,两名守在塔下的绿丝带将架空桥一堵,在围墙上巡逻的绿丝带也围了过来,将十几个幸存者围住。钟易一脸阴沉地看着新来的幸存者们,对他的手下说:
“别动粗,你们已经不是囚犯了,指挥官赦免了你们的罪,让你们享有与狱警同等的待遇,可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新来的朋友,请原谅他们的粗鲁,几天前他们还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黑牢里服刑,今天就要拿上武器面对这个疯狂的世界,任谁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态,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指挥官,顺便喝点水,吃点热热的食物,找个床位美美的睡上一觉。”
钟易的提议让大家颇为意动,一个个跟着他爬下了围墙。围墙内的平地上竖立着大大小小的军绿色帐篷,一些全副武装军人的出现让大家的心稍微安稳了一点,他们跟着钟易一路走来,发现除了监狱的犯人和狱警,少量的军人,像他们一样的幸存者占了一半,只不过看起来精神很差,每人的胳膊上都用不同颜色的布条绑着,无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