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才过了半分钟,小丫头站到一个水槽旁,对着金易坏坏的笑,金易一看,不禁莞尔,原来是个前卫的行为艺术,水槽里半槽蓝色的海水,上边用铁丝穿了个橡胶做的男性生殖器在那,旁边却是一朵鲜艳的菊花,这本是象征着生殖,母爱,对海洋这个生命之源的哀悼,但在云雀的眼里成了好玩的东西了。
“你怎么就去注意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金易大叹,抓住她的手再不放松了,虽然自己也有些色色的心思,但怎能像云雀这般连好奇都这么无邪,放眼看去裸体写真还真不少,但国人的含蓄注定了他们在观看的时候都有些遮掩,要是说最大方自然的,除了云雀外,就是自己了。
“这个女模特挺漂亮的!”云雀拉着他往一副油彩画前边拉,里边的裸体像十分逼真,三围非常标准,却是一位少女手捧着一只动物的心脏,鲜血从指缝间滴落,然后在身躯上形成一系列光影变幻后的技术性处理,绘画手法和色彩处理都显示了画家的极富**的创作思维,可惜在金易欣赏的时候,云雀只是猫着腰,蹲在画像的双腿间,指着那团模糊处理的黑色,道:“画得不怎么清晰哎!”
金易便有了种抓狂的感觉,这个捣蛋鬼,怎么比自己还色?一把拎起了她,然后认认真真的交待:“你再敢说半个字,我将你扔进南云大学边上的江里!”
云雀的脸蛋有些红晕,皮肤仍是精致得过分,小梨涡里荡漾着鬼灵精的笑容,笑道:“我被你扔下去了,刚好可以陪我游泳?”
头疼!金易只得换个方式:“咱们说好,你别乱说话,晚上请你大餐,好不好?”
云雀偏头想想。这才点点头,示意接受了条件,金易这才松了口气,拉着她安静的逛起画展来,以前在巴黎泡妞泡得比较多,对那里成片的艺术家倒还是接触得不少,对油画略通一二。回国后,在老头子和他一干老友的熏陶下,对这些方面也有所涉猎,所以,尽管不精通。但还是能看懂些的。
不过,走过大半地距离后,他不由有些不屑了,现在国内大部分艺术家的水平,可能还没有法国街头摆个帽子。…然后给人画画或者拉小提琴的落魄艺术家水平高,不由有些扫兴,打算闪人。
“大叔!”安静了好一会的云雀突然摇了他的手臂一下。
“干嘛?”金易暗暗做好了心理准备。用来承受云雀儿即将出口的惊人之语。
“那个背影和你好像!”云雀指着被大团人围着一个角落对他道。
“我怎么没看见?”金易看着那个角落,里里外外的人很多,连一条空隙都没有留下,怎么可能看得到?
“过去看不就得了!”云雀一把拉着他地手臂往里拉。
等挤进人群后,看清是谁的背影和自己像后,金易的目光闪烁了下,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异样。那晚杀了宏通公司的人之后,本以为没留下什么尾巴,却忘了自己救的那个女孩,画上这一幕正是自己在和刘领军搏斗前地场面,只有她看到了。难怪刚才看见她站在艺术馆的阳台上浇花,原来是一个画家。
“近看怎么又不像了?!”云雀有些奇怪的道。指着那副等人高的油画里边的人对他道“刚才明明觉得很像地。
“我怎么不觉得!”金易否认了,戴上面具后,特意用南非黑人部落的蛇骨技巧将体型改变了下,肯定不像,但仍是笑道:“人家多帅气,跟个蝙蝠侠似的,那摆得很男人哎,哪能说和我像。
“这个确实很帅!”云雀装模作样地看看,又瞄瞄金易,扑哧一声笑了:道:“大叔,人家尽管戴着面具,但看那皮肤也比你要白很多啊!”
两人旁若无人的议论,却引起了旁边交流心得的观众意见,一名带着眼眶的男生正色道:“这位同学,你不懂就不要乱讲,这幅画的艺术性是蝙蝠侠的能比的吗?”
“我哪乱讲了!”云雀眼一瞪,除了金易和老妈外,还没几个人敢说她的,顿时气势汹汹地回击道:“不就是警匪片里的镜头吗?人家一看还以为是哪个电影上映的海报呢,你瞧这字,乱七八糟的,小学时老师就要我们字得写端正,做人也端正,这字跟鸡爪爬似的,扭来扭去,什么玩意
金易不得不出头了,附在她耳边道:“小傻瓜,你出丑了,人家这是大篆……!”
云雀哪管这是什么篆,指着里面那家伙继续批评道:“现在什么社会了?热兵器时代,神都上天了,人家阿波罗也登月了,他拿地啥?钢筋?还是钢枪?摆酷呀?人家一手枪撂倒他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