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某的,某的!某人一边腹诽一边假惺惺的道谢。
他挑眉,“不够真诚,来,给爷笑一个”。
某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绽开一个笑容,他立即扭头,嫌弃不已,“真不知道皇上昨天怎么给你一个笑迷晕了眼,那样的混账话也能说出来”。
某亦是嫌弃不已,“你个莽夫懂得欣赏美人么?”
我怀疑霍大少忍的很辛苦才没将那句“你才是莽夫,你全家都是莽夫”骂出口,伪作一副宽仁大度的样子,“不过那番话一说出来,至少在立太子前,皇后都不敢找你麻烦了”。
某赞同点头,当然,某跟霍大少没想到的是这在立太子前这段时间实在太过短暂,不过小半年后,某就会痛心不已的跟霍大少抱怨刘小猪太过吝啬,连一层薄薄的保护膜也不肯帮我多撑一段时间。
“淮南王要谋反?”
“呃——”
他伸手摸了摸我瞪大的眼睛,“如果我有一天出卖色相出卖到皇后床上,大约也是想谋反了”。
某人眼睛瞪的更大,霍大将军,其实脑子被驴踢的是您吧?
“你早就知道淮南王要谋反,选在昨天说出来,不是见鬼的赤胆忠心,是刘陵脸上的恨意太过怨毒,你在害怕——”
我不自在扭了扭脖子,“霍大少,您是军事专家,请不要抢心理学家的饭碗”。
他继续自说自话,“你怕她会伤害我?”
“呃,其实我是怕她往你床上爬,还赖住了不下来——”
他低低笑了起来,“承认你关心我会死?”
“呃——
“我想出去一趟,到大理”。
某又怒了,“你才回来几天,又想着出门,长安跟你追债了?”
“大理匪盗流窜,我去清剿,顺便,也安排一个落脚的地方,难不成你希望我以后天天为衣食奔波?”
“清剿匪盗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了?你给我安安生生在长安呆着,你想去大理,我自会帮你安排好”。
他忽地一笑,甚是愉悦的样子,“我霍去病唯一会做的也就是带兵打仗了,这次错过,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撇过头去。
“匈奴此次元气大伤,我大汉也是劳民伤财,无力再出战塞外,再给我十年时间,我当能永除子孙后世匈奴之患,可惜——”
可惜天不假年,天不假年啊!
“皇长子温厚,只怕难有陛下雄图伟略,我这次会带上他,只盼他长大后能如舅舅般宽仁却不软弱,否则我与舅舅十数年征战之功,一朝葬送也不是难事”。
“——放心,不会的”。
他笑了起来,“身边有个免费又不拿架子的方士就好啊,少担多少心”。
我没有心思理会他的打趣,“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这么快——什么时候能回来?”
“年前定是能回来的”。
“年前?去大理剿匪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他站了起来,“叫上李陵和伉儿,去上林苑狩猎”。
某立即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别狩什么猎了,你还是带他们去青楼逛逛,我比较放心”。
他伸手狠狠捏了捏我的脸,“好,我叫上小舅舅,带他们去酌情阁转转”。
我吃痛揉着脸,狠狠瞪着某人,奈何某人一向都不会看人眼色,仍是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转过屏风出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立即沉下脸,歪上软榻,“来人,叫李管事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