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二嫂说了算?”
“那是自然。”某人邪恶无比的朝卫大将军一勾唇,卫大将军顿时醒悟。伸手就来拧我的脸,“越发反了天了”。
卫三郎茫然。那边卫大将军一张俊脸再也绷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卫三郎莫名其妙下也只好跟着笑,于是某人也咪咪笑了起来。
“小姐,维心轩传话来说,小侯爷念叨那日的银鱼”。
我伸个懒腰,“念叨也没有了,这时节,大老远从江南运过来那么一点已经对得住他了”。
“小姐——”
我捶捶肩膀,“什么话这么难说?”
他上前几步代劳,“小姐,是准备长住维景轩了?”
“嗯”。
“那卫家的主事权,小姐准不准备拿回来?”
“唔,我要那劳什子做什么,累个半死还处处不得好”。
“那今年的花销,小姐若再想像去年一般怕是难了”。
“你笨啊,里面的动不了手脚,外面的还不容易么?二郎跟去病最大的收入来源,不过一个封地,一个赏赐,赏赐不用说,都是入私库的,封地收上来的税收总是要从二郎和去病手中过,到时留下半数应该不是问题”。
无惭默了默,“没小姐想的那么简单,不说别的,小侯爷刚刚念叨银鱼,无惭想着这样的小事没必要劳烦小姐,便遣人去金陵那边再催催,不想那小厮却在门口被人堵住了,说是从今日起,家仆丫鬟出门必须报于老夫人身边的金欢姑娘知道,得了允准方可出门,小姐,这卫府家仆出门办事,一是得了主母允准,发个牌子可以出入一次,另外便是如无惭般常常进出的,只要有令牌,加上是熟脸孔,便可出入,那小厮也是有令牌的,却硬是被拦了下来,无奈下只好去找金欢姑娘,恰巧金欢姑娘不得闲,他等了有半个时辰,又怕误了事,只好来禀告无惭,无惭一听自然生气,带着他就去找门房理论,不想那门房却是个硬的,油盐不进,无惭怕耽搁了,只好妥协欲自己出去,稍后再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调笑,“能让我们李管事妥协,那门房是个人才啊,有机会一定认识认识”。
无惭愤愤,“不过是个二愣子罢了,原是跟着大将军出生入死过的,残了一条胳膊,近来刚养好了,大将军体恤,便让他领了个事做,这样的人无惭哪敢动手?不想他却说得了老夫人的令,今儿不管是谁,哪怕是大将军身边的侍剑也得去金欢姑娘那拿了牌子才准出门,无惭急着去办事,便拿出小姐的印鉴,不想他却还是不肯放行,说今儿就是大将军的帅印来了也别想出那个门”。
“是个妙人啊,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无惭同学光速找来狐裘暖炉,殷勤无比的扶着某人踩着花间步法,不一会便到了大门口,那门房一见他就嚷了起来,“这位小哥,我劝你还是乖乖去找金欢姑娘要牌子的好”。
无惭同学向来喜欢干仗势欺人的事,冷哼道,“大将军夫人在此,瞎了你的狗眼了!”
那门房愣了愣,扑通跪倒,“小的见过夫人”。
某人向来喜欢干装淑女的事,闻言柔声道,“快起来,齐大哥为大汉奋勇杀敌,本夫人敬佩尚且来不及,又怎敢受齐大哥的大礼”。
无惭不甘不愿扶了他起来,他呐呐站着,只知一个劲说着不敢。
“本夫人有急事要出门一趟,实在没时间去金欢姑娘那领牌子,不知齐大哥能否通融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