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鸵鸟还是不吭声,霍小侯爷开口,“些许人言怎及玉娘展颜一笑?”
刘小猪笑了起来,“有冠军侯此言,方不负玉娘数年疼爱之情”。
“皇上话里话外皆是怜惜,又何忍置玉娘于此等境地?”
刘小猪顿了顿,“去病,如果是你,喜欢的东西得不到,会怎样?”
霍小侯爷不语,刘小猪莫名笑了起来,“如果是朕,自然要去抢,可这世上有的东西抢回来了也无甚意味,比如,女人,比如此时,朕就算今日强留了玉娘在宫中,再不放她出去,量你舅舅也没那个胆子带兵逼宫,可是朕却不愿,朕要她心甘情愿的一天”。
“陛下想要的是玉娘,还是,玉娘的心甘情愿?”
“有区别?”
霍小侯爷不语,刘小猪伸手欲来摸某人,霍小侯爷立即避开,“陛下自重”。
“朕记得去病小时候有次说玉娘抱起来香香软软的,要朕将玉娘赐给你,去病,玉娘现在还是跟当年一般香一般软么?”
霍小侯爷哼了一声,刘小猪很是恶劣的笑了,“去病,玉娘一旦成了你舅母,你可就再也不能像现在一般抱着她了,你舍得?”
“陛下不要拿臣当孩子哄”。
某猪笑的更加恶劣,“这些年,朕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舅舅,天天摆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给谁瞧,不如这样,去病,朕将玉娘赐给你,朕不要了,你舅舅也别想要”。
估计霍小侯爷对抽风的某猪已经无语了,默然不答。
“去病,好好想想,玉娘虽然比你大不少,可面上也不显,真正等她老了,朕的冠军侯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你甚至不用娶她做正妻,做个暖床丫头也行啊,这般香香软软的,又能干又惯会解闷打趣的暖床丫头可不好找,舅母可不及暖床丫头亲近”。
好吧,果然某的报应到了,那时候天天惦记着暖床小厮,现在要被人家拿来当暖床丫头使了。
“皇上说这一大通到底意欲何为?”
刘小猪高深莫测,“你只管说想不想要?”
“皇上美人无数,臣恳请皇上放过玉娘,也放过舅舅”。
好吧,估计是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刘小猪终于怒了,一甩袖子走了。
我拍拍某小侯爷越勒越紧的胳膊,话说某人虽然很不满自己的小肥腰,但也不能这样给活生生的勒下去一圈啊。
“玉娘——”他俯身蹭了蹭我的脸,“玉娘——”
“刘小猪抽风抽惯了,别理他”。
“嗯”。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脸颊,“不伤心了?”
我别过眼神,“女怕嫁错郎,陈阿娇,要是嫁给曹寿一般的,也不会沦落至此”。
他轻嗤,“你也怕嫁错郎?”…
“是啊,否则又怎会拖延至今?”
他沉默,我捏捏自己的脸,“真的胖了?”
“嗯”。
“呃——”说句假话安慰我一下,乃会死啊!
“那个楚服——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当时光是椒房殿的人就死了三百多,楚服是跟其他人一起被处绞刑的,我怀疑她死不了,特意去看了她的尸首,没看出什么异常”。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真的死了?”
“嗯,那时候我已经能拉动霸王弓了,又射了她好几箭,她面貌没变化,应该是本人”。
“唔,也许是你酌情阁跑多了,看不出她的幻象?”
好吧,某娃暴走了——
我想即便整个世界都是喧嚣浮躁的,司马迁身边也绝对会是最后一片净土,比如此时我看到那徐徐而来的青衫素衣,应该惊愕惊诧,应该喜极而泣,应该惊喜尖叫,可我只抬起头,轻轻柔柔一笑,“稍等,我马上就好”。
他亦是一笑,沉淀的是十数年等待成真极致而无声的喜悦,“好——”
不紧不慢将剩下的几个字写完,看了看,终究是虚浮了笔力,唔,定力仍需加强,卫大将军已跟司马迁寒暄完,伸出右手,“走吧”。
我恍了恍神,他笑了,依旧是优雅温柔的模样,笑容中的张扬霸气却遮掩不住,我不自觉伸出手,他伸手握住,紧紧一捏,“我们回家”。
一路上或露骨或闪躲的目光无数,卫家二郎牵着我的手却一直平稳有力,一如当年他大破龙城时,身边的哭喊、鲜血、尸体皆成背景,什么也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大将军府”四个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我抬起僵硬的左手遮了遮眼睛,“我,不是应该回李府?”
“我不会给任何人夺走你的机会”。
“你怎么劝服皇上的?”
他的手紧了紧,“玉娘,今后你就是我卫青的妻,是大将军府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