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声音,“我待会装作要摔,你挡一把,我吃点东西”。
无惭很配合,而囫囵吞下一块点心的某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稍稍好了些,不想刘小猪却匆匆从偏殿过来了,“玉娘,刚刚怎么了?”
“站久了腿有点软”。
刘小猪不悦,“来人,去搬椅子来”。
我赶紧阻拦,“太后这般安排定然是有深意,别误了公主”。
刘小猪皱皱眉,却也没有再说。
“公主怎么样了?”
“还是嚷着肚子疼,太医在想法子”。
说实话,某人对这古代的接生术很怀疑,不过也没笨到要主动请缨去看看有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太后定然心焦,陛下还是回去陪陪太后”。
“母后不舒服,已经回了寝宫休息,朕陪你说说话”。
我低低嗯了一声,他笑,“怎么不说话了?”
“唔,是陛下说要陪玉娘说说话,现在反倒问玉娘怎么不说话?”
“真是个不饶人的”。
“对了,卫娘娘也来了?”
“矶儿这几天一直不爽快,她站了一会就走了”。
好吧,某个好不容易做次坏事的人又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刘小猪叹气,“听说她不在,你就这么高兴?”
我绷起脸,“陛下您看错了”。
他失笑,伸手就要拧我的脸,我大惊,赶紧后退,“陛下,这里是长乐宫”。
“长乐宫又怎样?你又不是没在长乐宫嚣张过”。
我勉强笑了笑,他缩回手,“算了,不为难你了”。
这时又一阵凄厉的痛呼声传来,我一个寒噤,开始想也许不能生孩子并不能完全算是坏事。
“皇姐年纪大了,这回怕是凶险”。
“公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刘小猪一叹,“那时候大皇姐生襄儿时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那些个奴才还不准母后进产房,母后当时就发狠了,硬是闯了进去,一直陪到襄儿出世,后来大皇姐一直说没有母后,可就没了襄儿”。
我心中怪异一闪而过,那边刘小猪又是一叹,“母后到底年纪大了,再没了当年的魄力,否则又怎会忍心三皇姐一个人在里面折腾?”
我也就释然了,“长公主没陪着?”
“皇姐新婚,怎能进那污秽之地?”
我撇嘴,“生孩子是喜事,怎能说是污秽之地?”
“血污,到底不祥”。
我突然想起古代男人对女人种种见血之事的忌讳,忽地一阵心凉,如果真的进了宫,他日暗室中独自苦苦挣扎的便是我了吧,再也不能冀求曾经被我放弃的种种温暖——